他很快便跟是上了,落在屋前,四處打量,道:“我就記得這山林就住著個神醫,找了幾回了都找不找,不會就是這屋子吧!”
“好像沒人在,這麼早主人就出門去了?”她亦是疑惑,伸手推了推,那門竟然一下子就開了,根本沒有落鎖。
他快步走了過去,將她護在身後,低聲,道:“就不知道要小心點,能住這西南大山深處的,可不簡單,不會是一般的獵戶!”
“你好像很了解。”她問到。
“那是,我可是走了好幾趟了,你說那個人會不會就是你父王,引著我們出那山穀?”他說著踏了進去。
她一愣,自處出了山穀,就不怎麼談起父王了,她卻是十分的肯定是父王引他們出來的,不知道父王這是何意,隻是,不得不承認,她連累了他,百納同狄狨根本就不一樣,這麼個國家,他是一國之王,就這般兒戲地完失蹤。
“一定是他,我也不知道他想做什麼!”她如實說到,她總希望自己能沒心沒肺一點,這樣子的女人一定很厲害的,隻是,似乎狠不下心來,總覺得要說出去了,心才會安下來。
他回頭看她,心下卻是頓時大喜,這丫頭終於有這麼一點點內疚的神情了,這正是他想要的,故作無奈道:“真真不該陪著你胡鬧,早知道你父王一直在,我也就不擔心你了,不同你下那懸崖了。”
“你當初不是你自己說要帶我下去找父王的,還說要找父王算賬來著?”她的心雖有些軟了,可是卻一點兒也不糊塗的。
“還不是怕你自己任性給跳下去了。”他睨了她一眼,眸中盡是寵溺。
“我可沒那麼沒分寸。”她反駁,心下起疑了,這家夥有些不對勁。
他見她又是這精明模樣,便不開口了,轉移了話題,打量起了這竹屋。
這屋子不大,很是質樸,卻不失雅致,一道竹簾將屋子隔為內外兩間,內屋似乎就是臥房了,而他們所在的外屋隻有一桌一椅一琴。
“應該是一個人住的吧,就連椅子都不多,就一塊,看樣子也沒有客人來訪的了。”他說著掀起珠簾來,往內屋而進。
內屋,亦是很簡單的擺設,一長單人床榻,塌邊放著一把竹椅,僅此而已。
榻上收拾地趕緊,從被耨的材質看來,這可不是普通人能用得起的。
“看樣子是個隱士了。”她淡淡說到,眸中掠過了一絲失落,雖不太可能,卻也希望能是這裏,希望在這榻上能見到千辛萬苦把帶她到這個世界來的人。
“很像。指不定是什麼高人,隱居了山林,就像我父王和母後一樣,隱居到淩雲閣去了。”他說到。
“那一定是個老頭兒的。”她猜測,印象裏隱居的都是些上了年紀的人,要麼看破紅塵,要麼就是不得誌者。
“應該是,一個人住在這山林裏,定是很悶的,也隻有高僧一樣的人才能一個人久住下來吧。”他說到。
“可不是,兩個人住在山穀裏都無聊了。”她亦說地很不經意,隨意打量了這內屋幾眼,便走了出去。
無論怎麼看都像是一個人住的,而且是個很悶的人吧,這屋子簡單地讓人難以想象主人的生活,也不知道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過著怎樣的日子。
“會嗎?”他跟了出去,回頭想想這兩年多來的日子,卻也記不起怎麼過來得的了,隻知道還蠻開心自在的,就有些辛苦,沒下人伺候。
“趕緊走吧,出了這山林,尋間客店,我可是一身都是汗臭了。”她沒了心情,就想早點走出這山林,走得遠遠的,最好是讓父王知道,她不找他了,在也不找了!
“先給你弄吃的,吃飽了才有力氣,這兒到忘憂鎮不遠了。”他說著一手攬在她肩上,很是自然。
“從這兒一直走嗎?”她駐足問到。
“嗯,一直朝前走,沒多遠就能看見村莊了,過那了小村莊就到鎮上了,到時候咱就尋見客店,先……”
他話未說完,她身子一躲,躲開了他的手,卻是什麼話都不說朝前急速而去。
“先洗個澡,然後喝些小粥暖暖胃,再好好睡上一覺。”他繼續說著,無奈搖了搖頭,感慨到:“當初你就不該尋你父王的,他這麼躲你,就根本不想見你嘛。”
他仍舊是沒想過自己是被故意引來的,就當大哥哥就是被這孩子發現了,一直躲著她,又一直暗中保護著她,除此之外,他真真就想不起會有什麼其他的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