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風冀北是真的不高興了,金喜善嘟起了嘴來,為了風冀北的態度而有些鬱悶。
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的容易生氣啊!難道風冀北不知道,她玩的正是開心的時候,根本就不想離開嗎?
可是,風冀北很少會對金喜善表現出‘必須’的態度來。而風冀北一旦有如此的表現,那麼金喜善也明白,自己是沒有選擇的餘地的,否則難堪的就會是她了。
想到此處,金喜善便覺得自己好可憐,連夫君也是這般的不給她麵子不說,還要為難著她呢!
不好意思的朝李逍遙笑了一下,金喜善說了一句“夫君可能是有要是要找我談話,我先出去一下,咱們回頭再聊哈!”。話落,金喜善連耽擱都沒有的,便趕快的離開了去,免得自己一會會倒黴。
雖然風冀北目前為止還沒有做過懲罰金喜善的事情,但金喜善在風冀北認真的時候,總是帶著那麼一點的敬畏。
或許,這與風冀北常年在商場上做龍頭的緣故,身上有著一種讓人不敢輕怠的氣質,隻要看了風冀北的眼神便會感受的到。
“少奶奶請便。”李逍遙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金喜善不必因為他的存在,而有任何的抱歉來。
點了下頭,金喜善忙提著裙擺離開了去,不敢再有半點的耽擱,生怕風冀北會等的不耐煩,真的折回來把她給提走,那可是不好看的緊,以後還怎麼在風家待下去啊!
在金喜善一溜煙的跑開了之後,屋子裏便隻剩下了李逍遙和楚夢歌兩個人。
或許在人前,他們還可以裝作是初次相識的人,偶爾可以就著別人的話茬子說上幾句話。
但是,在隻有兩個人的時候,他們反而是半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好像每句話都是那麼的多餘,又或者是他們呆在一個屋子裏,便是不和諧的。
隻是,這樣的情況就這麼的發生了,還是第一次,叫楚夢歌和李逍遙都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若是離開了,倒是顯得太做作。若是留下,他們能說些什麼?
問問彼此這些年過的好不好,還是問一下對方的新的感情生活?又或是聊聊過去,各自沉浸在痛楚之中?
或者,他們能這樣的坐在一個屋子裏,已經是極大的緣分了,以後怕是連這樣的機會也沒有了吧。
“你……”良久之後,李逍遙和楚夢歌同時開口,可卻隻是說了這樣一個字,便吞住了話尾。
聽著彼此欲言又止的話語,李逍遙大度的笑了一下,對楚夢歌說道:“看你的狀況,應該是過的比從前好。即是如此,我也就放心了。”
“嗯。”聽李逍遙這麼說,楚夢歌隻是點點頭,嗯了一聲,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
她現在過的比從前好嗎?為何她自己不覺得呢?深山裏的日子,雖然看似孤寂,可是楚夢歌卻覺得那是她一生之中最為幸福的時光,是寧願用壽命去換回的日子啊!
但是,這樣的懷念,如今隻能留給自己知道,卻不能與人分享,甚至連在心裏偷偷的想想,都是奢侈的。
曾幾何時,她以為能共度一生,也準備托付終身的男子,竟然變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到底,他們之間的問題出現在了哪裏?為什麼明明是相愛的兩個人,可卻變成了連說話都要顧忌,相對無言而尷尬的境地呢?
見楚夢歌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甚至是帶著些許的苦澀,李逍遙原本不想問出口的話,卻還是問了出來。
“他待你好嗎?”李逍遙問著,更多的是關心,而非是醋味。
“嗯。”楚夢歌再度以簡潔的話語做了回答,這次卻沒有半點的勉強。
若問風冀北對楚夢歌是否好,答案定然是肯定的。但是,若問是男人對女人的好,那麼楚夢歌隻能搖頭。
隻可惜,李逍遙問錯了話,所以看不到楚夢歌心中的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