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陽驚魂未定的跳下車,他兩步走到躺在路麵上的那人旁邊,那個土黃色袍子的人目光呆滯,抽搐兩下之後,便一動不動。

張陽伸出指頭試了一下鼻息。

沒了。

老馬抬起蹄子,查看幾遍之後發現沒有血跡才滿意的放下。

“那個……馬爺……”

“叫我曼爺。”

“好的曼爺……這個人,你認識?”

曼爺點點頭。

“這是陳爺之前收的徒弟,不過後來兩人鬧了一點矛盾,之後便不歡而散,沒有想到今天能在這裏碰見他。”

“額……你們都是這麼打招呼的?”

張陽不確定地問道,曼爺聽到後搖了搖頭,隨後解釋道。

“陳爺下了死命令,下次遇到這種人就要斬草除根,這也是我能坐在這裏和你們說話的原因,哎呦……這個動作還真舒服,就是容易髒屁股。”

老馬以一種詭異的姿勢盤腿坐下,兩隻前蹄跟青蛙一樣杵在地上,細看竟有一絲嫵媚露出。

“這樣舒服多了,說到哪裏了?”

“奧,打招呼,對,打招呼。”

“這隻是小意外,事實上我其實很和善的,你看我拉你倆一路都沒說什麼,就是勒的慌。”

張陽聽此急忙起身,可老馬揮了揮蹄子,示意張陽不用太過拘泥。

“這種人死不足惜,而且他也算不上是陳爺的徒弟,按輩分來講他還得稱呼陳爺一聲師祖。”

老馬解釋道。

張陽點點頭,雖然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老馬既然都這麼說了,那這人肯定有取死之道。

沈靜寧屁顛屁顛地跑到屍體旁邊,拿起旁邊的劍湊在陽光底下翻來覆去地看,越看越喜歡。

她還在屍體腰間摸到一個儲物袋子,叫了幾聲“曼爺”之後老馬也是笑嗬嗬地解開了袋子上的禁製。

沈靜寧伸手去掏,什麼都沒有摸到,她將袋子倒過來,翻了個底朝天,最後也隻是找到了一堆瓶瓶罐罐和一本功法。

“《玄天九劍》?這不是玄天仙宗的功法嗎,怎麼會在這裏!”

沈靜寧大吃一驚。

想當年,自己披星戴月,奮不顧身,最後還是死在那個女人手中,女人的救兵身披霞光,直到最後一刻她才知道那是玄天仙宗的弟子,此刻的功法在手,前世的記憶刻骨銘心,她雙手微微顫抖,看著手中的東西兩眼失神。

不一會兒,身旁傳來的清涼微風使她渾身一振,她對師兄投去感謝的目光,隨後收起功法,起身離開。

如今已經有了線索,再加上有師兄幫助,對上那遙不可及的仙宗也不是沒有辦法。

什麼?你說師父?

別開玩笑了,老家夥不給自己添亂就已經很不容易了,還指望他幫忙。

沈靜寧跟在張陽後麵,隻有老馬還在自言自語地說個不停。

“陳爺也是大忙人,不僅要忙自己的事情,還要處理徒弟留下來的爛攤子。”

“三十年前,一個叫化屍宗的小宗門找上門來,說什麼都要陳爺出麵,無非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剛好那一天陳爺不在,我嫌吵得慌就偷偷處理好了一切。”

張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怪不得後山的煞氣彌漫,隔三差五就長出來一叢上好的結煞草,他還以為是風水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