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穀,知道嗎,哪裏也有陳爺的徒弟,名字我忘了,一把軟刀可是耍得倒是有幾分樣子,後麵又得罪了仇家,仇家修為高啊,逮著陳爺就不放了,最後還是老子出馬,消耗了半年的精力才在一眾母馬裏麵殺出重圍。”
張陽點點頭,怪不得老馬一段時間癱在地上,連丹藥都是師傅撬開牙關灌進去的,看來屬實是傷得不輕。
一旁的沈靜寧露出嫌棄的表情,默默拉開和老馬的距離。
老東西屬實無恥,養的動物都不對勁。
以後寬衣洗漱都要緊閉房門,說不定房梁上的蜘蛛都是老東西的眼線。
“西北方向山頭的涼亭,那裏也是有故事發生的,據說陳爺和什麼靈長啊啥的打賭失敗,賠了兩座山頭,連自己兩年的時間都搭了進去,說不定就在這幾天那人就會來討債,到時候你們可要躲好了,小心被陳爺賣了。”
張陽點點頭,師傅對賭失敗情有可原,就算到時候要自己償還那也是作為徒弟的職責,不過師傅此舉也有些不妥,之後還得和師傅當麵商議才行。
“叮當……”
聽到寶劍清脆的落地聲,一人一馬同時回頭。
隻見沈靜寧丟下手中的劍,頭也不回地朝遠處跑去。
“我才不要被老家夥賣了!要賣也是你們被賣,老娘不伺候啦!”
……
沈靜寧坐在馬背上一臉生無可戀,走在一旁的張陽還在不斷安慰,可沈靜寧越聽越煩,最後舉劍指著大師兄,張陽強作笑容,咽下將要說出口的勸告,周圍這才安靜許多。
師傅說過,對待姑娘要哄,這樣才能長久。
張陽一直堅信師傅說的話都有存在的道理,所以他對這個師妹也是百般寬容,是每天的情緒看起來不大穩定,還是不要觸她黴頭的好。
沈靜寧收回長劍,將其抱在懷裏。
仙宗之事切不可操之過急,前世的自己都沒有絲毫還手之力,煌煌劍威的餘韻仍曆曆在目,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夢中那貫穿天地的劍氣千百次地落下。
劍道固然瀟灑,可自己就算掌握玄天仙宗的劍道功法,那也沒有辦法和這種龐然大物匹敵,而且。
沈靜寧翻開這本薄薄的書冊,果然,功法隻有劍道入門以及基礎劍道變招的記載,要想靠這本功法將劍道修煉到能與仙宗匹敵的地步,無異於癡人說夢。
她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頭蔫腦地趴在老馬背上,感覺人生一眼看不到頭。
要是老東西能教我真本事就好了。
她看著師兄的背影,粗布縫製的布衣勉強拚湊出衣服的樣式,裏麵包裹的卻是連她也看不透的奇怪藥師。
她歪了歪小嘴,沒好氣地“嘁”了一聲。
師兄的醫術她不覺得有多厲害,王府裏麵的太醫也能做到師兄那樣,她奇怪的是師兄有淩駕於自己之上的實力,為什麼還要在老東西的手下做事。難道老家夥真的有兩把刷子,那他為什麼不教自己厲害的功法?
她百思不得其解,手腕上的淤青已經被師兄的草藥敷好,她摸著手腕,眼神卻不自覺地飄向前方的老馬。
老馬實力不俗,連玄天仙宗的弟子都能一擊斃命,怎麼看都是牛逼哄哄的存在,而且還對自己好,儲物袋禁製都隨便開。
要不——
跟老馬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