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婚禮場麵辦得宏大,隻是想湊個熱鬧,請了很多客人,初衷是不收禮金的,連帳桌都沒設,可是來的人卻都自願封了紅包,有些本來沒有心意的,見別人紛紛準備了紅包,怕麵子上過不去,也大大小小地封了幾個紅包。以備不時之需。
自助餐雖然是各取所需,最後大家還是聚到一起,我和宏利去讓席的時候,第一桌就是尹嵩雲,她是第一個把紅包遞給我們,我們說已經說好了不收禮金,她笑著把紅包塞到我的手裏說:“現在你結婚不收禮,那我結婚你又怎麼還禮?禮尚往來,人之常情。你現在收了我的,等我結婚你再多還些也就是了,如果現在不收,我又怎麼好意思下請貼請你們。”
眾人紛紛把紅包遞了過來,等我回過神來,新換上的一件禮服竟成了兜錢的口袋,沒辦法隻得讓人取了一個托盤,把紅包放到裏麵,再讓席的時候,倒有拿著托盤去討錢的意思。本想不再讓席,後麵的人倒有微詞。說同樣是客人卻是兩種對待,難道還分得出孰輕孰重?
等整整一圈下來,裝錢的托盤倒換了幾個,比設帳桌還累贅,公公讓席的時候,笑著說:“本來想讓你們白吃白喝,隻帶來一句祝福就好,現在倒換成我們家賺個盆滿缽滿,別人又要罵我們是奸商了。”
女方客人在此時算是最尊貴的,比別的客人都要厚待一層,把他們都安排到我的別墅,擺了八張桌子,每桌上都是杯盤林立,菜品除了自助餐上的菜以後,又另做了兩道即費時又名貴的菜,這兩道菜可不是白做的,要對廚師有賞,爸媽封了八百的紅包。
我和宏利過來拜席的時候,爸媽拿出一張二十萬的存折,宏利愣了一下,忙推拖說:“禮太厚了,新房的家俱及家電已經花費得夠多的,讓我們做小輩的怎麼心安?”
爸放下宏利滿上的一杯茅台酒說:“錢財乃身外之物,知道你家裏不差這些,但是這是我和你媽的一點心意,也是對小池的交待,我們做父母的別無所求,隻要你們日後相敬相愛,就是對我們最大的安慰。”
大嫂也遞我一張存折,我打開一看,是用我的名字開的戶頭,五萬元?我嚇了一跳,忙遞還給大嫂說:“不是給我買了很多東西嗎?電視、筆記本電腦……,那些都花了不少錢,而且你們的工資又不高。”
大嫂笑了笑,把錢重新塞到我手裏說:“你大哥就你這一個妹妹,現在不花什麼時候花?這些錢沒別的用意,隻是看我們落了什麼沒買的東西,好用這些錢填補一下,你若是不收就是嫌少,沒得打我和你大哥的臉。”
大哥始終低著頭用餐,沉默地不發一言,自從我結婚的日子訂了以後,大哥一直悶悶不樂,平時說話時候也是一本正經的,很少再像以前一樣開玩笑。
我跟大嫂發牢騷說大哥變了,最近對我很冷淡,是不是不再喜歡我了?大嫂安慰我說:“這些年你跟你大哥形影不離,他對你的感情最深,冷不丁知道你要走了,自然留戀感最強,現在想著對你冷淡一點兒,彼此感情淡些,到時候送你上車的時候,心裏或許好受些。每當看見他站在窗前沉思的時候,我心裏也格外難受,別說是他,就是我,你冷不丁一走也把我閃了一下,以後你大哥再欺負我時,連個說話訴苦的人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