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高樓,自從那晚看到孟如和趙波拉扯在一起後,心中就如同打翻了醋瓶子,那感覺真不是一個滋味,這就更加證實了人們的傳言並非是空穴來風。要說當初孟如跟丁日民是為了丁的權勢還有情可原,但孟如跟趙波就讓高樓有些想不通了。趙波要才沒才、要貌沒貌,人品還不好,高樓真想不出孟如圖他什麼。高樓甚至開始懷疑孟如的為人,難道她真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
高樓自認為看人挺準的,怎麼想孟如都不會是那樣的人。高樓斷定了其中必有什麼隱情,但他實在不想再聽孟如任何解釋了。事情發展到今天,高樓已經很累了,他深深地感覺到,婚外情他玩不起。如果說當初和孟如發生關係是因為自己的一時頭腦發熱,那麼兩個人走到今天,已經不能單純用衝動來定義這一切了。高樓決定要趁著這次機會和孟如分手,他知道這次機會對他來說十分難得,以前他想要擺脫孟如都不可能,而今他離開孟如,孟如將無話可說。
這樣拿定了主意後,高樓狠下心來,無論孟如打過來多少電話,他都不接,他要用行動告訴孟如,他們之間已經不可能。
這天,到了下班的時間,高樓收拾好東西往外走,剛到大門拐角處,冷不防冒出一個人,嚇了高樓一跳。高樓定睛細看,竟是孟如。幾日不見,孟如又消瘦了許多,麵容憔悴,眼睛黯淡無光,儼然換了一個人。孟如說:“我找你有些話說,就幾分鍾可以嗎?”
高樓看了看來往不絕的同事,有些遲疑。孟如說:“你要是覺得這裏不方便,就去我店裏好嗎?”
高樓說:“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說的,我看就這麼算了吧。”
說完,轉身要走,孟如在身後大聲喊道:“高樓!難道你真這麼狠心?”
高樓打了一個寒噤,愣在了那裏。孟如哭著說道:“你離開我可以,但是你為什麼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呢?”
高樓回過頭來,發現孟如已經是淚流滿麵。門口正陸續有熟人走出來,高樓怕被別人看到不好,趕緊拉著孟如,進入了馬路對麵孟如的店裏。
在名煙名酒行的裏間,孟如和高樓相對而坐,兩個人的心態都比較複雜。短暫的沉默過後,高樓率先開了口:“你還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快說吧,說完我好走。”
孟如看到高樓決絕的樣子,心裏麵很是難過,抹了一把眼淚說道:“你以為我是死纏著你不放是不是?其實即便你今天離開我,我都不會攔著你。今天之所以找你過來,就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情,我沒有背叛你,我是被趙波強·奸的。”
高樓聽了,瞪大了驚訝的眼睛:“他強·奸了你?他怎麼會強·奸你呢!”
於是孟如就把趙波怎麼來她的店裏買東西,又怎麼被趙波強·奸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高樓說了一遍。高樓低著頭,半天沒有吭聲,臉色甚是難看。其實高樓早就預料到這其中必有隱情,但還是沒想到趙波這個混蛋會幹出如此豬狗不如的事情來,高樓有些憤怒,也有些傷感,不知道該怎麼去麵對這件事情
。在內心裏,他恨趙波恨得要死,那種感覺就和趙波上了自己的老婆沒什麼兩樣,高樓的心裏窩火得很。
孟如繼續說道:“你一定以為我這麼說是為了贏得你的同情,不管你是否相信,我說的都是真的,好了,如果你現在決定要離開我,我絕不攔你,你自己選擇吧。”
孟如說完,淚眼婆娑,模樣甚是可憐。
高樓聽了孟如的話,知道皮球又被孟如踢了過來。顯然,在這種前提下,如果高樓因為孟如被強·奸就離開則顯得十分小氣,但是如果高樓再不借助這個機會抽身而退,那麼他將繼續糾纏在和孟如沒完沒了的感情漩渦裏。
此刻的高樓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中,從內心說他是愛孟如的,但男人不能因為愛情就放棄了家庭和事業,起碼對於高樓這樣的男人不能。高樓再次想到了市長馮剛對他說過的話,如果還想在政府機關混下去,就要徹底摒棄兒女情長,尤其是要和孟如這樣的女人斷了聯係。想到這裏,高樓狠了狠心站起來,對孟如說了如下的話:“孟如,我真的不想離開你,可是我已經很累了。
雖然說趙波強·奸了你,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不貪圖小便宜,給了趙波機會,他又怎麼會強·奸你?你口口聲聲的說愛我,但是為什麼當初出現了一個丁日民,如今又出現了一個趙波?
誰能保證將來的某一天會不會又出現另外一個男人呢?孟如,我們結束吧,我已經沒有力氣再將我們的這份感情繼續下去了,不管你說我心狠也好,懦弱也罷,如果再這麼折騰下去,我遲早都會瘋掉。好了,我走了,你以後也不要再來找我,我也不會見你了,忘記我吧,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你多保重!”
說完,高樓看了孟如最後一眼,眼神中浸透著無限的蒼涼與絕望。就這樣,高樓走了,連頭都沒有回,他走得是那樣堅決,那樣義無反顧。
孟如呆坐在那裏,一句話也沒說,任淚水無聲地落下。高樓最後的那幾句話,讓孟如無言以對。她知道從此後,這一段浸透著她全部心血的情感經曆將徹底結束。在這段感情裏,她付出了很多、失去了很多,到頭來什麼也沒有得到,終究是一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