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野花還是香(1 / 3)

暮色漸濃,幽暗的山凹溝被黑夜籠罩,山裏人家燈火早早熄滅了,路上很少看到人影。雷鐵柱打著飽嗝,嘴裏叼著一根草在路上四處閑晃,這是他每晚必須要做的功課。

雷鐵柱其實有個很好聽的大名,叫雷茂行,爺爺給取的,德行充盛的意思。他今年剛好17歲,照理說應該是讀高中的年紀,但是偏偏天不遂人願,去年山裏發了場大水,他的父母雙雙因災去世了,現在家裏隻剩下他一人,短短一年他便從文質彬彬的高中生變成了人見人唾的二流子,整日在村裏閑蕩,哪有什麼“德行”可言。

大水過後,家裏僅剩的糧食都被無良的親戚給搬空了,家徒四壁,隻好經常晚上出來鼓搗點吃的,也不管是誰家的,隻要能弄來糧食,反正他這個光腳的也不怕穿鞋的。

山凹溝不大,沒用多久他就轉完了一圈,但是什麼吃的也沒搞到,這樣下去明天就得餓肚子了,正當他無比失望的時候,發現東頭村長家裏亮著燈,昏黃陰暗,但是卻像指明燈指引著他過去。

雷鐵柱順著土牆偷偷摸摸地溜過去,盡量不走光照的地兒,耳朵貼近土牆,土牆的隔音效果很差,能很清楚地聽到裏麵淅淅瀝瀝的澆水聲,那些水從牆根地小洞汩汩往外排出,他眼睛一亮。

這一年來每天晚上出來溜達,他清楚地知道這哪家的什麼房間在什麼位置。

這土圍牆對應的正是村長家的廁所兼洗澡間,窮山溝裏就隻有村長家才有洗澡間,雷鐵柱以前好奇偷偷摸進來過,裏麵全是白生生的瓷磚鋪成的,燈光一照,跟個小皇宮一樣,整個小山溝找不出第二家來了。

排出來的水白花花,帶著肥皂的香味,他猜村長的漂亮媳婦兒在洗澡,耳朵緊密地貼在土牆上,隱隱約約聽到一個女人哼著小曲,聲音甜膩,雷鐵柱心裏一喜,果然是村長媳婦兒,他嘿嘿一笑,這下有好東西看了。

斷斷續續的哼唱聲纏綿悱惻,咿咿呀呀地勾得他心癢難耐,他四下看了看,這土牆糊得真結實,連條縫隙都沒有。最後他將目光定在村長鄰居家的一顆大鬆樹上,躡手躡腳走過去,“刺溜”一下就爬了上去。

這一年來,雷鐵柱沒少做這種偷摸爬樹的勾當,他身姿輕盈,像隻狸貓一樣往上爬去。

樹上視野很開闊,土牆上方為了通氣開了一扇小窗,他順著光線看過去,浴室裏的情景一覽無餘。

浴室裏水氣繚繞,但是並不妨礙他觀看美景,反而襯得那婦人的身子更加白皙通透。她閉著眼睛一瓢一瓢往身上澆著水,臉上身上被熱氣蒸的粉紅,長發打濕貼在玲瓏有致的曲線上,勾勒出驚心動魄的妖嬈感。

她沒有意識到自己被人看光了,還是被一個半大的孩子看光的,小嘴裏哼唱著,一串又一串黏膩的歌聲飄出來。

雷鐵柱吸了吸口水,暗歎道:“真白啊!”

農村女人一般都身材健碩,皮膚粗糙,但是村長雷建一的媳婦跟她們完全不一樣,花美麗根本不用下農田做重活,村裏那些巴結雷建一的人,全都搶著去幫他家種莊稼,忙完了他的再種自己的莊稼。所以花美麗常常就跟千金小姐一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所以到了三十多歲,明明就是兩個孩子的媽了,身材還是好得不得了,白得跟玉一樣。

這時候花美麗轉過身,正麵朝著窗戶,水瓢裏的水從肩頭澆下去,順著麵團子一樣的胸口流下去,打著旋劃過乳溝,轉過小腹,流入那芳草萋萋的水澤地。

她的手指順著小腹往下摸去,麵色潮紅,發出絲絲呻吟,這女人在幹啥?

雷鐵柱在樹上伸長脖子看著,哈喇子流了下來,他無意識地吸了吸,發出“吸溜”一聲,在靜悄悄地夜裏尤為響亮。

花美麗猛地睜開眼睛,拿過架子上地白毛巾,蓋住了自己地波濤洶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