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色晦暗,像一頭攻擊性極強的狼首,“謝太太會得還挺多,這種也敢玩。”
“怕了嗎?謝先生。”她抿了抿還沾紅酒漬的軟唇,初生牛犢不怕虎地挑釁了一句。
謝傾牧凝著紅紅軟軟的唇幾秒,氣息沉下,將人抱了上來,讓她跨坐在自己的腿上,嗓音低沉,“謝太太這麼有誠意,這麼會,謝先生盡管身體不佳,弄壞了這幅身軀,自是不敢辜負。”
“!!!”
明驚玉聽著謝傾牧似笑非笑地語態,就自己慘了,捅了大簍子。
她此時有衝動想要逃,然而已經不可能,她早成了他的掌中之物。
謝傾牧一手掌控著明驚玉的腰,一手倒了大半杯紅酒,她最後聽清謝傾牧說的是,“美人香玉酒池林。謝太太,今晚我們換個喝酒的方法。”
後來的後來。
紅酒侵染了床下的玫瑰花朵,還有她。
以至於她現在看到紅酒和謝傾牧卷著的薄唇,都心有餘悸。
明驚玉想到昨夜種種,心裏來氣。
“謝傾牧。”冷冷喊他。
“我在。”他笑答。
明驚玉開罵,“王八蛋,混蛋,下流,不是人,齷齪——”
謝傾牧態度慵懶地靠在床頭,沒有回話,沒有反駁。
任由她罵。
罵來罵去無非就這幾句,昨晚他聽了一晚上,還挺享受的。
紅酒更好喝。
明驚玉罵了一會覺得無趣,總之好氣哦!
這種氣,哄不好的那種。
他的形象在她這裏全盤崩掉,以後誰再說謝傾牧是個儒雅的君子,她準跟他急。
她決定了,一會兒,她注冊一個黎海社交軟件的小號,公布謝傾牧不恥行徑。還作那種下流的詩詞。
從此她就是謝傾牧第一大黑粉。
呸——
她不是黑,是陳述事實。
但此時,她有更重要的事,需要知道。
她繼續扒謝傾牧身上的薄被。
謝傾牧眼底卷著饜足之後的溫雅,挑眉,“真還來?受得了?()”
“你閉嘴吧。?()?『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明驚玉咬牙切齒,幅度過大,跪在床上的她身體不支,晃了下。
謝傾牧貼心地扶了一把她的後腰。
明驚玉穩住身體後,甩開謝傾牧貼附在她腰身的大手,指著謝傾牧身胸膛前十幾一十公分的傷疤,“你這裏是什麼原因?”
還離心髒這麼近,可以說應該就是心髒。
那條疤仔細看,還有點異常,有個幾公分是鼓起來的。
明驚玉想要觸碰那鼓起來的,又不太敢碰,怕他不舒服。
大婚前他們不是沒有這樣坦誠過,雖說那時候沒到最後一步,很多情侶之間的事都做了。
那時候大多是昏暗之下,他皮膚很白,跟她的肌膚可以媲美一下了,隻是他那種不正常的白。這條疤痕看上去有了些年歲,手術的縫合非常好,已經和他的肌膚顏色相近了,要不是傷口不平整,屬於蜿蜒的,不注意很難看出疤痕。
昨晚他們在浴缸坦誠相待,燈光打得很近,她是第一次這麼明目張膽地看謝傾牧的身體,一眼注意到了,那時候,她問了,“這裏——”
隻是話還沒說完,謝傾牧握住她嬌貴的手,往下,沙啞低沉,“謝太太,這個時候真的適合問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觸碰時,明驚玉手指被咯到,輕輕打顫,好像是不合適。
還不等有其他思考,被謝傾牧堵住了機會。
謝傾牧靠坐在床頭,看著抱著薄被遮擋自己無一物身體的女孩。
女孩的眼裏帶著審視的疑問。
他的目光從溫著笑意到暗沉再到清明又複淡了下來。
很複雜。
明驚玉又複問道,“告訴我,你現在的情況,是不是因為這個。”
她隱約覺得這是答案。
謝傾牧跟那些她認知裏的病秧子不一樣。
他一直在喝中藥,情緒激動會咳嗽得厲害。
奶奶還說,他不能感冒,抵抗力不好,容易發高燒。
謝傾牧每天早上都晨練,從他們相處這段時間,他每天早上都要競走十來公裏。
他懼寒,但身上卻很暖。
之前謝傾牧早上競走,她會坐在一樓的陽光房內畫畫,從南邊的落地窗可以看見謝傾牧。
謝傾牧說不能跑步並不是開玩笑,他隻會少量跑一兩公裏,她在樓上見過他停下來,撐著白玉圍欄,揉胸膛。
正當她擔憂,準備下樓看看,謝傾牧又跟同樣晨跑的小五碰在一起能說能笑,似乎沒問題。
看似很嚴重,又似乎不嚴重,不像病人又是病人。
她遇到真正的病秧子,並不是謝傾牧這樣的。
那些人會消瘦,他並沒有。
她隱約覺得謝傾牧的情況,並不簡單。
明驚玉可以肯定,謝傾牧的情況和胸口這道長長的疤痕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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