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塗會使壞。”明驚玉拿了吹風遞給他,“吹頭發這道工序交給你了。”
謝傾牧在身後的沙發上坐下。
明驚玉順從的躺在他腿上,謝傾牧打開吹風,牽起她柔軟的發絲,一絲一縷仔細地吹著。
明驚玉緩慢地閉上眼眸,細細的呼吸灑在他的腿上。
似乎真的入睡了,她一對睫毛彎彎,很好看。
安靜時候的她,驕傲又漂亮的小臉很柔和。
很乖。
“今晚這麼乖?”不但乖巧地趴在他的腿上,跟他講話的語氣都透著嬌態,人也嬌軟。
明驚玉睜開眼眸,坐了起來,瞪著的謝傾牧,“謝傾牧你是欠麼,對你和顏悅色,你還有意見了。”
謝傾牧笑,“嗯,我就是欠。”他關了吹風,吹風線挽好,拿在手裏,偏頭在明驚玉唇瓣上吻了下,“去床上等我,洗完澡就來。”
他洗完澡出來,掀開被子上床,背對他的女孩,鑽進了他懷裏,一雙纖細的腿纏住了一雙腿。
“今晚這麼主動?”以往一定要他伸手去捉人,她才會不情願地在他懷裏睡覺,他低聲在她耳邊問,“想壓榨老公了?”體力這麼好的,今晚原本還想著讓她休息一晚。
明驚玉搖頭,悶聲說,“唔,今晚不做可以麼。太累了。”
謝傾牧溫柔地吻了吻她的發頂,“好。()”被子下的手輕輕捏她的小腿,“腿痛不痛??()?[()]『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不痛。”明驚玉乖巧地貼在他懷裏,呢喃,“跟你說過了,我大學那幾年經常跟同學玩極限運動,他們玩得很大,翼裝飛行,極限騎行,探險都玩。”
“你呢?都玩什麼?”他還是一下又一下輕輕地給她捏著有些緊繃的小腿。
謝傾牧捏著還挺舒服的,明驚玉很享受,緊繃的身體都跟著鬆懈不少。
她回,“我啊,惜命得很。玩一些不會要命的運動,又可以裝逼的運動。”
謝傾牧低笑出聲。
笑過之後,謝傾牧低聲說,“我聽管家說,晚餐是你提前安排的,還給長輩們煮了粥。還上樓給奶奶揉了腿。老婆辛苦了。”
明驚玉輕聲回,“不辛苦,我也沒做什麼,就陪奶奶說了一會兒話,沒揉腿。”她在謝傾牧懷裏伸了個懶腰,又打了個哈欠,“好困啊,睡覺吧。”
謝傾牧關了燈,又伸手壓了壓明驚玉背後的被子,吻了吻她的臉頰,“好。你睡,你小腿肌肉有點緊,我再給你揉一會兒。”
明驚玉閉著眼,卻怎麼都睡不著。
眼裏濕漉漉的,鼻子也很酸。
連帶呼吸都緊了幾分。
“怎麼了?”謝傾牧察覺到明驚玉情緒不對,伸手開燈的手被明驚玉握住。
明驚玉在他懷裏搖了搖頭,弓了弓身子,和謝傾牧之間空出兩指距離,她腦袋抵在謝傾牧胸膛上,夜裏,黑夜中她都能很清晰地看清楚他胸膛上的疤痕,還有那處鼓出來的。
以前她從沒覺得這道疤,那麼醒目。
“睡吧。”謝傾牧像哄孩子一般,輕輕拍著明驚玉的背。
明驚玉在謝傾牧輕哄中,渾渾噩噩的睡著了。
又好像清醒了。
她行走在空無一人的空白中,
‘啪’——
媽媽的身體倒在了她麵前。
媽媽還有溫度的血濺在她臉上;
濺在她白色的公主裙上;
濺在她雙手捧著的蛋糕。
她抱著媽媽滿身血的身體,拚了命地嘶喊,救命!救命!
誰來救救媽媽。
行人無數,沒有一個人搭理她,隻有冷眼旁觀。
畫麵再次旋轉,她眼前是急救室,急救的警報聲刺耳、驚魄。
外婆躺在病床上,
醫生手裏捧著血淋淋器br官,衝她搖頭。
外婆身上的白布被鮮血染紅。
她趴在外婆身上哭得歇斯底裏。
畫麵又一次反轉,病床上的外婆,成了在手術台上消瘦無力的謝傾牧。
他緩緩抬手,觸碰她的側臉,衝她艱難地一笑,“很抱歉啊,窈窈,我真的很想和你白頭的。”
她雙手接住謝傾牧捧她臉頰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眼淚模糊了整張臉,她拚命搖頭,“不要死,不要死,
() 我求求不要死,不要求丟下我一個人,我已經沒有家了,沒有親人了,我不能沒有你。謝傾牧,我求你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