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多少有點巧合過頭了,但現在扮演“無害”人設的祀禮麵上一點都不顯,就好像真的是個“傻白甜”一般隻是詢問他要什麼花。
程遠自然不是衝著花兒來的,比起那些在他眼中看來沒什麼用的花他更好奇祀禮這個人。
哦,別誤會,他對祀禮沒有任何特殊的感情,有的隻有“探究”。
程遠拿到那塊鏡子是在兩個月之前的事,他不知道自己是第幾個,但當時他與張晨一樣也有著一段被嚇到的時期。
但與張晨不一樣的是,他沒有選擇逃避在家,而是在一番試探後弄明白了那些所謂的“怪物”到底是什麼。
人心都是險惡的,再老實的人也會生有一些陰暗的念頭,隻不過這取決於有些人是否會做出那些事,但人類一旦產生了那些邪惡的念頭,哪怕是並未付諸實際也依舊會衍生出猙獰邪惡的怪物。
而在意識到那些是人類的惡意後,程遠心中隻有了然以及萌生出的狂喜——他是特殊的!
難道不是嗎,人類那些潛藏於心底的惡意在他眼中無所遁形,那些虛偽的人類表麵上言笑晏晏,暗地裏卻肮髒地讓他作嘔,能看清這一切的他自然是特殊的。
程遠這麼堅信著,但很快他就隻感覺了厭惡。世界在他眼中變得過於清晰,“罪惡”也變成了他所能注視的唯一色彩,於是所有人都變成了“惡人”。
沒有純善者,隻有無盡的偽善,沒有所謂的兄弟情深,隻有背地裏的虛情假意,他看著人們虛偽的笑臉以及虛與委蛇隻感到了日益增加的惡心以及可笑。
可笑的讓他覺得人類了無趣味,可笑的令人作嘔。
虛偽、貪婪、憎惡、嫉妒,被這些隻會造成視覺汙染的東西組成的到底為什麼要存在呢?就算是貓貓狗狗都比這些人類來的討喜。
就是在這種時候祀禮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這個青年身上沒有任何的“惡獸”,在遍布了怪物與陰暗的人群中顯得相當突兀,也相當幹淨無害。
但程遠在那一瞬間的想法卻不是激動,而是驚愕與質疑。
心中沒有惡念的人?不可能的存在的,哪有人類會沒有惡意呢?
也就剛得到這力量沒多久的兩個天真的家夥才會真的相信有人是純善的,可不包括他。
但他想要搞清楚祀禮為什麼會是特殊的那一個。
他是因為撿到那塊鏡子才會得到的力量,那祀禮是不是有著類似的東西,有著其他的力量呢?
程遠相當好奇,所以特跟了上來,他想要揭露祀禮的真正麵目,揭露他到底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
……
背對著程遠的祀禮不耐煩地咬了咬牙,很想立即將這個看上去神經質的家夥踹到牆裏麵去。
他在挑花的時候這家夥就盯著自己的後背,那惡意他就算看不到也能感受到的。
這家夥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要不直接幹掉吧,順帶還能問問詭異的本體是什麼。
就在祀禮蠢蠢欲動的時候,程遠的手機突然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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