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算你狠!”他怒道,抓起資料袋就離開了。
在大門“砰”的一聲關上時,我腿一軟就癱坐在地上。看著自己身上七星瓢蟲似得淤青,我無法控製的哽咽了起來。
……
接下來的幾天我病了,喉嚨很腫,還在不斷咳血,我估計是被VIWA捏壞了一些毛細血管。
我躲在公寓裏哪都沒去,不看電視也不上網,我像個鴕鳥似得躲著,不知道外麵發生什麼情況了。
陸斬沒有再來找我,連電話都沒打給我,我想他可能是寒心了。他一直寶貝嗬護的女人會為了目的如此的不擇手段,他應該是看到了我可怕的地方。
我大概得離開了,離開這個喧囂的城市,離開我呆了八年的地方。馬上就要過年了,我想回去看看爸媽。
我手上有九萬多塊錢,是我的賣身錢。當夜VIWA帶我走的時候阿豹就結算給我了,是張支票。
我打算去換好就回家,這兩天喉嚨稍微好點了,淤青也淡了一些。
我拉開窗簾時,外麵那刺眼的強光立馬令我眼淚嘩嘩的。我適應了好久,發現外麵不知道什麼時候又下了雪,白皚皚的一片。
馬路上到處張燈結彩,微微有一點新年的跡象。隻是我的心情就像世界末日,我對未來沒有任何期盼,我屬於得過且過那種心境了。
我洗漱好,裹了件羽絨服出門,打算先去把錢兌換好,再買一些藥塗一下身上的淤青什麼的。沒人再關心我了,我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
錢很快就換好,我轉賬了八萬在爸媽的卡上,自己留了一點,準備再買些年貨什麼的。
我又形隻影單的走向世貿商廈,明明是如此喜慶的氣氛,我偏偏就悲涼到了極點。我仿佛被全世界的人拋棄了,才發現原來自己如此害怕孤獨。
我給爸買了件皮衣,給媽買了個襖子,還有一些養身的東西。
最後我才來到藥房,買了盒金嗓子喉寶和塗淤青的藥膏,希望我能用兩天時間弄好喉嚨,別給爸媽發現了。
我領著大包小包來到出租車候車區準備打車的時候,一輛風騷的柯尼塞格也擠了進來,緩緩的停在了我的麵前。
車門推開,默琛殺氣騰騰的下來走向我,一把從我手裏搶過了那些大包小包塞進轎車,順便也把我塞了進去。
我沒有反抗,我要走了,可能要跟他告別一下。
我鼻子酸酸的,大概半個月不見他了,竟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我發現他又瘦了好多,但眼神卻更加淩厲了。
硬淨的臉龐透著不可一世的霸氣,他像忽然間蛻變了一樣,多了懾人的煞氣。
他一言不語的開著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離開了世貿商廈。他一路朝別墅而去,我才想起別墅裏還有我的小堂弟,我這該死的姐姐。
我想我可以帶他回家了,隨便找個借口就能夠搪塞過去。
我沒有問他中天集團怎麼樣了,但看他眉宇間那絕對懾人的霸氣,應該是把他們幹掉了。
車一開進別墅,我還沒來得及回過神來他又轉到我車門邊拉開,拽著我下車,進屋上樓,鎖緊了臥室。
“你幹……”
我語音未落他就撲過來了,低頭死死含住我的唇瓣,殺氣騰騰的。我愣了一下還來不及反抗,我那一千多塊的羽絨服被他直接撕了一個大口子。
“你這混……”
我一怒又要掙紮,他又弄壞了我的褲襪,直接硬生生的擠了進來。於是這他媽的從進門到撲倒我,大概他就用了兩分鍾時間進來了,一點緩衝都沒有。
“薛默琛你這混球!”我在他用力的起伏下用力的咆哮,他又瞬間吻住了我的唇,堵住了我那嗚嗚的聲音。
他吻得我透不過氣的時候才鬆開我,支起身子冷冷的瞅我,“你有種躲著別出來啊?還不是被我逮住了?”
他竟然有種得意的神情,仿佛一隻狩獵很久的孤狼抓到了他的獵物似得興奮,“你身體還是渴望我的對吧?”
我狼狽的別過頭沒理他,咬著牙不讓自己哼哼出聲。他知道我那些地方最敏感,所以一個勁的挑逗我。
“為什麼要離開我?為什麼要獨自一個人去麵對那些?你覺得我沒用是嗎?覺得我不能給你幸福是嗎?你他媽的做那些事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
他咆哮道,猙獰的臉孔帶著他濃濃的恨意。
“你以為你聰明絕頂才高八鬥啊?你手無縛雞之力你敢去勾引VIWA?你知不知道他黑帶五段啊?他一個指頭就能弄死你!”
原來他都知道了?是陸斬告訴他的嗎?那他肯定也知道我差點被吃幹抹淨的事情吧?怪不得這麼憤怒。
我像是一下子釋懷了,心頭莫名的悸動起來。他一直在找我嗎?
“你這小混蛋,你真的覺得身家對我來說那麼重要嗎?我跟你說過很多次我並不喜歡這種日子,我想和你結婚生子。我什麼都準備好了你卻要離開我。”
他在一聲長歎中結束了戰鬥,抱緊我在我耳邊控訴我的罪行。我沒告訴他今天不是我的安全期,或者我覺得,這可能是我們最後一次在一起了,希望老天爺會給我留點什麼。
“晨,知不知道我找得你好辛苦?你躲到哪裏去了?”他呢喃著,我感覺到頸窩有些溫熱的東西滑過,我頓了頓,也抱住了他。
默琛,我沒有躲,就在離你最近的地方,隻是我無顏去麵對你。我累了,再不想過這種風起雲湧的日子,我想回到那山清水秀的地方,過我該過的日子。
我可能是被這些磕磕碰碰把棱角磨平了,知道了人生在世,自在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我離開你能讓我們活得更好,我情願在世界的某個角落默默愛你就好了。
“晨,你越來越讓人看不透了,越來越可怕了。”他還在控訴,但那話讓我膽戰心驚。
他也覺得我可怕了?也覺得我看不透了?
我還以為在他眼中我一直是單純和愚蠢的結合體。我想為自己辯駁些什麼,可我好像找不到合適的理由,畢竟我誘使VIWA是事實。
“晨,我要和秦菲結婚了!”
他緊接著又說了一句,令我心中所有的感動在瞬間化為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