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雪楓連忙倒了幾杯茶水給他喝:“還不知道這蠱能不能解,就這麼貿然吞進去,萬一它一輩子都要留在你身體裏怎麼辦?”

齊逾舟扶在桌前咳了一通,臉色漲紅:“其實,來找你之前我就想好了,我們暗中套路他的事情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一番考慮之下,合適的人幾乎沒有,那不就隻剩我了?”

沈雪楓也跟著喝了口茶,沒有說話。

“遊戲係統會幫我過濾各種不適,其實沒什麼感覺,”齊逾舟湊上來道,“而且我偷偷查過遊戲係統了,GM沒有說這種毒是不能解的。”

沒說就是有戲。

沈雪楓聽罷將他按在座位上,隨後站起身:“那你在這裏等著我,我去和他們說一聲,今晚不能陪他們看馬球了。”

齊逾舟抬頭:“啊?怎麼了嗎?”

“沒怎麼,隻是我哪有時間和他們一起玩樂,你好好在這裏等著,我今晚寸步不離地守著你,若是有任何不適,我們再另想辦法。”

沈雪楓去了又回,齊逾舟仍好端端地坐在那裏,腰板挺得筆直。

見少年坐下,他又將自己近期在姬長燃府上探聽到的情報一並說了,推測道:“瞧大皇子的意思,是必然要在東都行宮的工程上麵動動手腳了,想想也對,這些日子宮裏宮外私下都傳聖人氣數已盡,怕是捱不過今歲,他緊張些也是應當的。”

沈雪楓嗯了一聲:“這些天我想辦法跟我爹商量商量,但是……他也不一定聽我的。”

齊逾舟撲哧笑道:“沈尚書肯定覺得你還是小孩子呢,無憑無據的,他怎麼可能信你?你隻需今晚給他上個眼藥,過幾天我從姬長燃那裏竊出確切消息了,再來找你。”

兩人一錘定音。

過了半晌,沈雪楓緊張兮兮地盯著他道:“怎麼樣,你現在感覺還好嗎?”

齊逾舟:“別擔心,我之前都說了,係統會給我降低敏感度的,倒是沒有什麼特別難受的感覺,但是……我的HP體力條上限降低了。”

這意味著他行動受限,不能再像先前那樣在地圖裏想走到哪就走到哪。

實則這問題不難解決,兩人分別後,沈雪楓匆匆返家,夜裏敲開了沈欖的書房。

他知道自己手上沒有證據,若是貿然將姬長燃的打算和盤托出,恐怕會起到反效果,於是隻能旁敲側擊地試探沈欖的反應。結果可想而知,浸淫官場多年的尚書怎可能聽信自己兒子的片麵之詞,沈雪楓隻得回房休息。

第二天,他分別去找了範青河與霍銘岐道歉,範青河並未因昨夜他的爽約而怪罪他,霍銘岐又要他陪自己吃了一頓飯,還說要親自送自己出城才好。

沈雪楓心軟,便答應了。

很快便到了夏至。

本以為端午過去,雨水或可漸漸豐潤,實則這雨遲遲未下,天氣燥熱得像火爐。

一開始這惡劣的氣候並未引人注意,直至近日,皇都臨近幾州監察禦史遞了奏章,言談間透露出

京畿似有幹旱之象,請聖上迅速決斷。()

姬長燃抓住這個機會,要齊逾舟暗中在鬧市散播消息:京畿重地雨水不豐是因儲貳無德,不順民心,若是廢了太子,這雨說不準就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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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誰都知道這是一派胡言,但不妨礙有心人在人群中擴散,慢慢地,流言傳入宮中。

皇帝喚淨蒼入太和殿覲見,第二日去諦音寺上了香,緊接著便傳出要去上陽行宮祈福的消息。

自然,這一切都在淨蒼與姬焐約定好的計劃之中。

上陽行宮還未完全落成,前朝後宮已是一片騷動,眾人皆在猜測皇帝這次巡遊東都會帶上誰。

在這樣暗流湧動的氛圍中,霍銘岐帶著霍家的幾名副將準備啟程去往劍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