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七二章 大事(兩章合一)(2 / 3)

商人任由魏明政打量,見魏明政終於看夠了,他才徐徐說道:“四王子軟禁了阿木勒和大妃。”

魏明政怔了怔,瞬間意識到這句話的嚴重性。

阿木勒,阿木勒可汗!韃剌王!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為何沒有收到消息?”魏明政在韃剌也有細作,可是卻沒有聽到一點風聲。

魏明政看向商人的目光更加銳利,恨不能在這人的臉上挖出一個洞來。

商人說道:“兩個月前,我帶著貨物前往榮幹部落,中途遇上馬賊,搶走了我的貨物,殺死了我的奴仆,我大病一場,用光了藏在靴子裏的最後一點銀錢,是一個名叫吉達的年輕人救了我,他給了我錢財,讓我能夠回到家鄉。後來我去遇到吉達的地方找過他,可是沒有他的蹤影。

前不久,我去大都時,卻在客棧裏遇到了吉達,我要把借他的錢還給他,可他不收,他讓我來大魏時,替他來求見魏大將軍,把這句話告訴您。”

魏明政死死盯著商人的眼睛,問道:“他為何會相信你?”

魏明政知道吉達是誰,吉達是福生的化名!

商人閉了閉眼睛,聲音裏多了幾分淒苦:“因為我的兒子和他在一起。”

魏明政明白了,福生那個小壞蛋,用兒子做威脅,逼迫商人就範。喵喵尒説

韃剌商人要花重金,辦理關證之後,方能到榷場中交易。自從福王起兵之後,關證卡得更加嚴格,最近半年,經魏明政之手批辦的關證,隻有三張。

韃剌商人隻能在指定的榷場裏交易,而沒有關證,是不能進入榷場的,既然不能進入榷場,更不能在外麵遊蕩,所以要麼被強製驅逐出境,要麼就會被當成細作關進大牢。

而有關證的韃剌商人,再次入境時,帶上關證在指定的地方報備,報備之後便可進榷場交易,離開榷場時交納相應的稅金,便可離境。

在過來之前,魏明政已經知道這名商人的姓名了,關證上的名字,是嘎魯。

眼前的這個名叫嘎魯的商人,目光哀傷。

“本將如何信你?”魏明政神情森然。

嘎魯淒然一笑,從皮袍子裏摸出一個小小的油紙包,他小心翼翼地把油紙展開,裏麵竟然是三塊花生糖。

“這是他給我的,這是漢人才有的東西。”

可能是在懷裏揣得久了,花生糖已經開始融化,粘乎乎沾在油紙上。

魏明政的心卻揪了起來,福生這小子從小就愛吃零嘴兒,這次去韃剌,他帶了不少零嘴,為此,魏明政還取笑過他,說他都是要娶媳婦的人了,還像個小孩子似的,零嘴不離口。

“除了他讓你轉告的那句話,你還知道什麼?”魏明政沉聲問道。

嘎魯搖頭:“我隻知道這個消息沒有透露出去,韃剌人都不知道。”

魏明政相信嘎魯說的話,如果這個消息傳出去了,那麼他的探子肯定也會送回情報。

韃剌王被軟禁,生死未卜,這是一個足能震動韃剌朝野的消息。

“嗯,來人,帶他去休息,沒有我的命令,他不能離開軍營。”

帶走嘎魯,魏明政想了想,他寫了一封密信,八百裏加急,送往京城。

這封信送走,魏明政便整肅軍馬,做好了出征的準備。

從邊關到京城,兩三千裏的路程,八百裏加急,也走了整整四天!

第四天,齊慰從禦書房出來,沒有回五軍都督府,而是直接往國公府去。

魏明政在密信裏詳細寫了嘎魯遇到福生的過程,隨信還有一張由探子畫的輿圖,嘎達第二次遇到福生時所在的客棧,距離王宮並不遠。

韃剌照貓畫虎,雖然學漢人建了王宮,可卻沒有皇城,柴晏回來時便曾說過,王宮附近就有市集,因此,那個叫嘎魯的商人,會住在王宮附近的客棧裏,是很正常的。

齊慰太了解福生了,他現在開始懷疑,福生已經潛進了韃剌王宮。

這也就能解釋的通,為何韃剌人還不知道的消息,福生卻能知曉了。

那麼跟隨福生一起去韃剌的飛魚衛呢?

剛剛在宮裏時,韓峰也在,韓峰那裏沒有收到飛魚衛傳回的消息,自從這幾人進入韃剌之後,便杳無音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