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了?”
我驚愕的暗自呢喃道。“可那孩童究竟是人還是鬼?怎麼越想越覺得瘮得慌呢?”
自顧自的嘟囔著,我提心吊膽的回到房中,並迅速的點燃了油燈。當一抹枯黃的光亮瞬間充斥著整個房間,我方才安下心來。雖然跟著師父已經有三年的光景,但這三年裏,我倒是什麼法術也沒學會,僅僅在師父的強製下,打坐、誦經甚至是抄經。
如果真的冒冒失失的跑出來一隻小鬼,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所謂人小鬼大,這句話倒不是玩笑話。無論多小的人,死後的鬼魂,乃是和大人的鬼魂一樣瘮人。甚至一些夭折的小鬼,其怨氣之大,比大人的鬼魂更加恐怖!
看著外麵冷薄的月色,以及空曠的偏院,我的心裏不免有些後悔。早知道就和師父一起去赴宴了,還能吃好吃的,還不用在這裏瞎擔心。
這會兒被那似人似鬼的孩童嚇唬了一通,腦子裏倒是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壓根就沒有什麼睡意。甚至於,我鬧肚子的事情,也像是有了緩和,肚子也不再咕嚕咕嚕的亂叫了,隻覺得精神頭都好了不少。
想了想,我不免晃晃悠悠的在院子裏轉了轉,聽著院子外麵時不時傳來的腳步聲,多少還是能夠讓我有著一些安全感的。似乎隻要有人在的地方,總是能夠讓人安心一些。
但過了一會兒,我又發覺哪裏不太對勁。
外麵來來回回的腳步聲,似乎都是同一個人的。而且,一會兒走過去,一會兒跑過來的,腳步聲的輕重和快慢,都是十分的一致。如果是別的人,便不應該能夠發出同樣的一種聲音才對。
可是這大晚上的,誰這麼有閑心,在外麵跑來跑去啊?
想了想,我還是忍不住心裏的好奇,悄悄的來到偏院的大門前,並拉開一條門縫,向著外麵掃視了一眼。不看還好,當我剛剛看向外麵,卻是突然和一個蓬頭亂發的白衣女人打了個照麵。
那長頭發的白衣女人,正和我一樣,趴在門縫上,向著這裏麵看過來,我們就這麼近距離的對視了一眼。我隻覺得我整個頭皮都在發麻,渾身一抽搐,差點嚇昏過去。
然而當我再次看向那個白衣女人,隻見她的雙眼瞪得老大,而且,嘴角似乎也在衝著我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我雙腿一軟,差點跌坐在地上,整個人快步向後退了幾步,且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正當我準備再次掐出劍指,並單腳踏地時,卻是發現那個白衣女人瞬間又消失不見了。我錯愕的想了想,如果是鬼,倒也不可能啊!剛剛明明是一個人,隻不過打扮淩亂了些而已。
想到此,我急忙打開偏院的大門,並向著白衣女人消失的方向看了過去。隻見那個白衣女人正一溜煙的衝進了後麵的院子裏,眨眼消失不見了。
我快步追到了院子跟前,但見這院子的門乃是虛掩著的,略作猶豫,我輕輕的推了推房門,卻是發現房門很容易便是被我推開。
冷薄的月光下,隻見廊道下,先前所見到的那個白衣女人,正低著頭,坐在長凳上麵,手裏鼓搗著什麼,很是認真的樣子。我左右看了一眼,似乎這個院子內,除了這麼一個白衣女人,再無別的人存在。而且房屋內,也並沒有一丁點的光亮,油燈都沒點燃,這是……
對了,先前老管家說,這後麵的院子裏,住著周老爺的小兒子和小兒媳婦。而他的小兒媳婦即將臨盆,但見這個白衣女人穿著一襲寬敞的衣衫,肚子好像隆起,難道她就是周老爺的小兒媳婦?
“您是……東家小嫂子?”
我遲疑了一下,忙客氣的抱拳一禮。“在下茅山派弟子唐七穀,跟隨家師白天來到這裏的,尚未及拜訪……”
對於我的話,白衣女子似乎根本就沒有搭理的意思,而是自顧自的低著頭忙碌著什麼。
當我湊近一看,隻見她正用針用力的縫合著一件極小的衣服,像是嬰孩穿的。而就在這時,白衣女人緩緩抬起頭來,露出了一張慘白之極的麵容,麵容上,正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我的孩子即將出世,我要趕緊給他縫製衣服……我的孩子即將出世……”
聽到這個白衣女人語無倫次的聲音,我頓時嚇得扭頭就跑,哪知一個不慎,腳下頓時一滑,整個人頓時摔了個狗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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