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笑了笑,且抬頭向張不邪看了過去。“我又何必在乎你說什麼?因為你的內心本就是邪惡而又狹隘的存在,卻把自己的狹隘強加給別人,以為別人都和你一樣貪圖宗師之名,其實是你錯了,張不邪,你無法再困住我了!”
“你!”
張不邪頓時滿臉緊張的看著我,但他此刻,卻已經無法動彈分毫。
直至我來到張不邪的跟前,並一步步穿行而過。而張不邪的身影,便也瞬間消失不見,化為一縷清風,飄搖而去。
“你不能上去!你乃是一個區區的年輕後輩,你沒有資格……”
“我是沒有資格成為南茅宗師,可是人間卻有許多的不平之事值得我去擺平,還有那誓死衛護於我的五鬼,值得我去搭救,趙秀雲的冤屈值得我去伸張公道……”
回過頭,我淡淡的凝望著眼前的虛空,似乎張不邪的虛影已消失不見,但阻撓我的聲音,依舊揮之不去。“張不邪,如若你自信在成為北茅宗師以後,沒有做出過一件違心之事,沒有枉顧世間任何一個冤屈之人,我唐七穀可以就此停下腳步,不再前往飛仙台拿天諭。張不邪,你有嗎?”
許久後,虛空中都未再出現半點聲響,而張不邪的聲音,似乎也就此銷聲匿跡。
再次轉回身來,我麵帶著笑容,毅然決然的登上了仙柱之巔的最後一層石階,遠處,一座仙氣氤氳的白玉仙台,乃是靜靜的懸浮於仙柱之上。
而在飛仙台的上空,似有一座座雲宮仙殿,飄搖在四方上界。
看著如此莊嚴殊勝的場麵,我不禁恭敬的來到飛仙台前,先是向著四方雲宮仙殿叩拜了一番,繼而雙手捧著籙牒,恭敬的來到飛仙台上麵。
霎時,當我抬起頭的刹那,隻見手中的籙牒瞬間飛掠而起,乃是緩緩向著上方的雲宮仙殿飄蕩了過去。不多時,隻見眼前那雲霧繚繞的虛空中,憑空閃現出一道金光。
而金光化現,乃是一幅長約尺餘的金色卷軸。
卷軸之上,赫然是我先前奉上的籙牒。不,不對,準確的說,乃是上界下放的職牒,而在南茅宗師之下,赫然是我的名字……
“這就是天諭嗎?”
我緊張莫名的盯著那金色卷軸看了又看,隨即,卷軸瞬間收攏了起來,乃是飄然來到我的跟前。我剛欲伸手去拿,卻是馬上跪在地上,恭敬的行了一番大禮,方才雙手接下了卷軸。
直至我拿到天諭,卻依舊沒有聽到上界傳下半句話語,甚至連一點聲音都沒有。愕然的張了張嘴,且向著四周掃視了一眼。
這麼重大的事情,怎麼沒有人出來說兩句呢?
愕然的愣了愣,我不禁伸手抓了抓額頭,且緩緩站起身,一臉苦澀的說道:“那,那我就先走了?”
霎時,隻聽到虛空中閃現出一道淡淡的笑聲。“嗬嗬!你小子既然已經拿到了天諭,此刻不走,還想做什麼?”
“額!晚輩不敢造次,隻是覺得這麼隆重的事情,還以為會有四方神明鄭重的說兩句呢!”
我錯愕的回了一聲,且再次苦澀的笑了笑。“仙尊在上,晚輩救人心切,這就告辭了!”
說罷,我當即把天諭收了起來,轉身便是下了仙柱。
一路走下來,我倒是滿心的疑惑,好像這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啊!本以為這麼重大的事情,上界的神仙多少也得囑咐兩句什麼的,亦或者有一個仙使下來,鄭重的把天諭交付在我的手上,然後再指點幾句來著。
但現在看來,什麼都沒有說,什麼儀式都沒有。比想象中的簡單多了,甚至簡單到,讓我覺得這一切都像是一場夢。
離開了茅山,我飛快的向著西北方向疾馳而去。
不知過了多久,約莫幾個時辰,也或許是一兩天的時間。直至楓葉鎮的輪廓,逐漸在眼前變得清晰可見。沒有停歇半分,我當即向著三公山飄然趕往。
三公府之中,一道道慘叫聲傳出,聽到這個聲音,我不禁皺了皺眉頭,當即帶著天諭衝了進去。
“吾,乃掌天諭者!”
我怒聲大喝,隨手將天諭至於半空,與此同時,閃電般沒入肉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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