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英和歐陽川澤在茂密叢林中穿梭,兩匹健壯的駿馬馱著二人在綠林中飛馳,他們在追趕一隻野鹿。
“慕容兄,準備好了!”隻聽那個身穿黃金鎧甲的男人喊道。頃刻之間,太子便從馬上騰飛而起,跑在前邊的慕容英也隨之跳起,慕容英張開手臂,兩隻手各拽著一根弦,慕容英低下頭,整個身體上半部縮成一個弓弩的形狀。太子隨後拿了一把巨大的箭放在慕容英的背部,繃緊弓弦,說時遲那時快,離弦箭頓破鹿的胸膛。此箭之力驚天地泣鬼神,飛出的刹那間仿佛有無數靈光推動巨大的箭羽向前飛馳一般。再經過太子與慕容英默契的配合,麋鹿應聲倒下。
兩人帶著自己的戰利品來到一顆大槐樹下,兩人端坐樹下,太子遞給慕容一杯新鮮的麋鹿血。慕容英連忙推辭:“殿下!萬萬不可!此鹿血乃大補之物,對殿下的病好處甚多,我怎能用得?”
太子將鹿血使勁塞到慕容手裏,說道:“慕容兄剛才叫我什麼?”
“殿···”慕容英剛剛反應出太子之意,連忙改口道“歐陽兄···”
“這次便對了,你我即稱兄道弟便應同甘共苦,患難與共,這是你我共同的戰利品,豈能容我一人享用?”
慕容英看著手裏的鹿血,心裏不知在想些什麼。
“慕容兄,此鹿我等已追逐兩個時辰了,體力未免有些不支,休息片刻後你我二人去集市逛逛可好?”
“歐陽兄若是想到集市上走走,定是在宮裏待得煩悶了,想出外散散心吧。”
“慕容兄總是一語中的,孤正有此意。”
“可是集市人多嘈雜,善人惡人混雜在內,良莠不齊,如此若無幻影衛跟從,我實在是怕會有魏王的人出沒。”慕容英說道。
“唉”太子長歎一聲,說道“慕容兄何時像我父王一樣怕事了?今日幻影衛未跟從我,是因為我外出打獵不易跟蹤,所以你我才有遊覽集市的機會,倘若幻影衛跟從,不知又會有多少平民百姓的性命喪失。”
“歐陽兄所言甚是,英,智竭駑鈍,不知歐陽兄用心良苦。”慕容英雙手舉過頭頂,深深地鞠了個躬。太子見此,立刻雙手將其扶起。
“慕容兄,你我即已稱兄道弟,此等君臣之禮不必再行,以後無論朝上朝下,你我皆不以君臣相稱。”
“歐陽兄如此厚愛,英受之有愧。”
“慕容兄,此樹枝幹粗壯,想必要七八人環抱才可將它圍起,可見此樹以有幾百年道行,既然如此你我就在此拜把,結為兄弟可好?”太子將慕容英扶起後,跪在大槐樹下,折起一根槐枝插在地上。
“歐陽兄這等態勢,恐是不給英選擇的餘地了。”說罷慕容英便也跪了下來,麵向大槐樹。
“樹仙在上,今日我,當今太子歐陽川澤與慕容英在此結為兄弟,從此無論君臣之位,同甘苦,共患難,不得反目成仇,也不得刀兵相向。如誰有違此誓,定天誅地滅,死不足惜。”
說罷,歐陽川澤遞給慕容英一樽鹿血。
“慕容兄,請!”
“歐陽兄,請!”
兩人共舉此樽,共飲此杯,一幹而盡。
太子將酒樽放回馬鞍中,說道:“慕容兄,即日起你我再無君臣之稱,你為兄我為弟。”
“太子殿···,歐陽兄萬萬不可!依德行學問,你是前輩,怎能我為兄長?”
“論武功體質,孤萬萬不如慕容兄也,理應慕容兄為兄長。”
慕容英猶豫片刻說道“既然如此,你我二人無兄弟之別,隻有兄弟之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