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身上的傷並非短時間內可痊愈,但經蒼蕪兩次治療,境界多少都有回升。元嬰,打他們三個愣頭青,動動手指就夠了。

蒼蕪有些無奈,從腰間取了玉佩出來。

“他不是什麼登徒子,是我失散多年的……表兄。也是這塊玉佩的主人。”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有些錯愕。

包括止殺本人。

蒼蕪朝止殺使了個眼色。

止殺微微挑眉,不置可否地應了一聲。

“嗯。”

頓了頓,又繼續道:

“我途經此處,感應到玉佩的氣息,才一路找來。你們是阿蕪的……”

好一個反客為主。

這下子,倒讓季崢三人有些局促了。

“額……我們是她同門的師兄師姐……你真是她表兄?”

紅釵還是有些不信,但又覺得有些合理。

因為這男人的確很強。

一個打他們三個都不帶喘氣的,境界完全看不穿。

若是他,能留給小師妹那樣厲害的法器,也不奇怪了。

“你們是不信我,還是不信阿蕪?玉佩隻要與我在一定距離內,便會發燙。幾位若實在有疑慮,不妨上手一試。”

紅釵覺得,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還真去摸玉佩有些不太體麵,但身體還是很誠實地湊過去摸了一下。

是燙的。

“好吧。”

紅釵鬆懈下來,季崢和沐風也不情不願地放下防備。

“方才是我們誤會了,抱歉。閣下如何稱呼?”

季崢上前一步。

“止殺。”

“止殺表兄。”

“?”

止殺麵上的禮貌式微笑淡了些。

“不必與阿蕪一起論輩分,若重禮節,叫聲前輩也可。”

季崢莫名覺得止殺對自己似有不喜,但仍從善如流地喚了聲:

“止殺前輩。”

“嗯。”

如此一來,止殺算是有了名正言順留下來的理由,他走到蒼蕪身後站定:

“你們要去哪兒,我同你們一起。”

他麵上帶著溫和的笑,卻用著十分理所當然的語氣。

季崢敏銳察覺到,眼前這個人的裏子,可能遠不如表麵上看著那樣和容悅色。

但轉念一想,止殺既是師妹的表兄,大約也不會是什麼壞人,大約是怕身上的氣勢嚇到他們這些小輩,才有意收斂,便又釋懷了。

“去附近新開的一個小秘境,但是前輩的修為……”

“可以壓製。”

“……好吧。”

理論上是可行的。

隻是一般德高望重的前輩,做不出壓製修為去小秘境和後生搶機緣這種事。

不過偶爾也會有不拘小節的就對了。

於是一行四人變作一行五人,因藥酒原材料未購齊的原因,沒敢耽擱,當日就直接下了秘境。

隻是沒想到,剛進秘境,就被分散。

蒼蕪看著眼前陌生的環境,沒什麼特別反應,單手撥開酒壺,猛灌了一口。

這是進秘境前紅釵給她的。說雖然藥酒的原材料還未購齊,但她和師兄將已有的藥材拿到酒坊,叫人用靈力催化現釀了一壺半成品出來。

讓她先將就著喝,有總比沒有的好。

感受著身體裏的痛感被漸漸撫平少許,她不禁彎了彎眼。

酒好,師姐師兄也好。

“喂,小姑娘,你一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