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老者不耐煩的又一甩袖,文七幾個人的身影立刻出現在九宮格的最中央,九個師弟還在納悶誰能破了這麼厲害的陣,舉目往洞外看去,隻見黑衣老者和白衣老者已經走進了洞裏,後麵的白衣老者捏著茶杯也緩步走來。
院長見他們現身,立刻踏步而上,佝僂的身體變得如猛虎一般的迅捷,渾身散發的元氣讓文七幾個人感覺到一陣恐怖,就連還手迎敵的勇氣都沒有,就當他撲來的時候,薑源流突然橫身站在眾人身前,一道刀光從右手出劈了出來,宗師境這可怕的一刀已經足以擊敗皇家書院的一些夫子了,可是在院長的麵前卻如同小兒的把戲,被院長拖開右手架住刀光,猛地捏碎。
“那就你先死!”院長怒喝一聲,一到元氣將薑源流身後的文七等人全部撞飛,單獨留下薑源流,一掌拍了下去,毫無花哨的一招將薑源流迫的黑發狂舞,衣袂貼在了身體上,一口血似乎已經控製不住要吐出來,就在院長一掌劈殺薑源流的時候,身後突然迸射出一道白光擊在了院長的背後,他的身在地上突然頂住,想再往前邁一步都不行。
白光落下,是一顆白棋。
“還不夠丟人嗎?”白衣老者歎了口氣:“薛書良,你當院長也有十三年了,一直沒什麼作為,倒也沒什麼過失,這一次難道你也和我一樣老糊塗了?”
黑衣老者在白衣老者身前,沉著臉,薛書良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他調教過幾代的院長,對薛書良並沒有太深的感情,人都是一樣,如果是自己喜愛的,那就會變著法的袒護,現在他喜愛的是薑源流,這黑衣小子很像他年輕的時候,長得不好看卻很努力也很有悟性,儒家的所有數藝裏,刀可以說是最偏門的武器,隻有兵家和墨家那些隻會肉搏拚命的莽夫們才用,而薑源流卻能綜合刀法中的最精妙和最原始的力量,結合太和元氣自創出屬於儒家的刀法,是非常令人讚賞的。
院長的臉色變了變,他做院長,當然也希望這三位老祖能照顧他的感受,可是他的輩分太小,根本沒有解釋或者建議的資格。
“你殺誰都可以,就是不能殺他。”黑衣老者緩緩走過來,隨意彈出一道氣勁將院長的禁錮解開,然後看了看薑源流,道:“你出來。”
薑源流卻根本就不理他,連話都懶得說。
“有性格,不過你再不出來,我就讓他動手殺你身後的所有人,你看著辦吧。”說完負手走了出去。
院長見黑衣老者對文七這些人倒是並沒有什麼感情,終於壯著膽子走了過去,隻見薑源流又橫身攔住了他。
“滾開!”院長一甩袖子,將薑源流震退,他向著文七走去,而文七則把劉爺扛在肩膀上悠閑的看著他,身後的師弟們全都擋在了前麵:“想殺大師兄,就從我們的屍體上踏過去。”
“滾開!”院長猛地一跺腳,九個師弟全都被震倒在地,那些夫子們眼露凶光盯緊了文七,隻等著院長一招解決掉文七,他們也好抓了文七的師弟們。
就在這時,紅衣老者的茶杯從手中飛了出去,茶杯中的水突然倒在了地上,撒出的茶水竟然在地上形成了一個筆直的線。
“除了文七,其餘人隨便你殺。”紅衣老者對文七勾了勾手指,文七笑了笑,道:“這裏實在太悶,我們出去透透氣。”
他扛著正在偷著樂的劉爺,和師弟們在院長慍怒的目光下走出了山洞,笑道:“你一定有好茶喝,我正好也是客人,你請我喝茶。”
紅衣老者道:“好茶沒有,好拳頭有一雙,你要不要試試?”
文七咽了口唾沫,道:“你叫我出來幹什麼?”
紅衣老者道:“彈首曲子給我聽聽。”
文七道:“琴不是給人聽的。”
“哦?”紅衣老者笑道:“那琴是用來做什麼?”
“殺人,你有興趣試試嗎?”
“有意思,你這小子膽子是真夠大,也有膽子鬧事,看來你越來越像一個人了。”
“像誰?”文七忍不住問。
紅衣老者道:“像李美那個小朋友,他年輕的時候就和你一樣的膽子大,不過你比他還是差了點,他把四大書院都砸了一個遍,笑眯眯大搖大擺的從書院裏出去,沒人敢攔他。”
“因為他們都怕吃飛刀?”
“錯了,因為他實在太討厭了,大家的覺得他能趕緊離開,是被抬出去還是他自己離開都沒有分別。”
“他實在是個有趣的人。”
“所以你就拜他為師了。”
“我拜他為師不是因為我被他那種獨特的氣質所吸引,而是我想提高我的實力,回無王城做點事。”
“如果我能比他更快將你調教的和院長一樣的厲害,你是否能考慮拜我為師。”
文七莞爾,笑道:“如果您老人家不是想得到我出了七絕弦音之外的乾鼎坤鍾和天外飛羽兩大絕藝,您還會考慮收我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