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民女藏私,這酒再好,喝多了對身體也不好。”沈羨魚抿了抿唇,“我一月能釀十壇酒,可以賣給王爺兩壇,每日喝一杯。”

“一月兩壇怎麼夠?!”鎮南王眉毛一皺,不樂意了,“一兩壇還差不多。”

“不行,最多兩壇。”沈羨魚搖了搖頭,堅持到。

他是來打臉的,不是當苦力的,真按鎮南王那樣,他什麼事都別做,整就釀酒了。

絕對不能慣著鎮南王。

“你這丫頭,一千兩一壇,你賣不賣?”鎮南王跟沈羨魚杠上了,鐵了心要把他的酒窖搬空。

“真不成。”沈羨魚搖了搖頭,“王爺,你別為難民女。”

“怎麼就為難你了?”鎮南王急了,跟熱鍋上的螞蟻似得。

“民女身體不好,真按王爺那般釀酒,沒幾個月就操勞過去,兩腿一蹬,直接去閻王那裏報道了。”沈羨魚攤開手,“王爺,細水長流才是正道,您不能竭澤而漁呀。”

“身體不好?”鎮南王皺眉,“我找兩個太醫給你看看,有什麼病,隻管治。”

“要是病,倒也罷了,我這是中毒,娘胎裏就帶了,之後又陸陸續續吃了不少,一直到最近從陳府出來,才過上正常日子。”沈羨魚歎了一口氣,“看過不少大夫,都沒幾年好活了。”

“什麼!”鎮南王驚呆了,“丫頭,你不是笑吧?”

“這種事,我騙您做什麼?”沈羨魚聳了聳肩,“您要是不信,盡管叫個大夫過來,診一下脈就知道了,民女這日子,過得真心不容易。”

“”鎮南王看著沈羨魚,想到早些年在宮裏遇到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滿臉同情,“你挺慘的。”

“我也覺得。”沈羨魚一臉深沉,“所以,投胎是個學問,我大概是投錯胎了。”

換個人這麼慘,早就自怨自艾,怨尤人,或者憤世嫉俗。

沈羨魚卻反其道而行,自黑。

讓人忍俊不禁的同時,又有些憐愛。

“這樣吧,民女每月再給您一壇桃花酒,每壇三百兩銀子,要是賣給其他人,一壇五百兩,到時候要是別人問起來,王爺您可別漏嘴了。”沈羨魚囑咐道。

要不是想借鎮南王的東風,他才不會便宜賣酒。

“當然。”鎮南王連連點頭,他瘋了才把自己占便宜的事兒出去。

“民女還想麻煩您一件事,不知道王爺”沈羨魚沉吟片刻,道。

“什麼事?”鎮南王見沈羨魚鬆口,立刻歡喜起來,“隻要我能做到的,不觸犯刑法的,都成!”

這鎮南王看著大大咧咧,一記莽夫,實則粗中帶細,否則不能打贏這麼多仗。

“我的身份,王爺知道嗎?”沈羨魚問了一句,先探個底。

“身份?”鎮南王挑了挑眉,“沈泰靳家的大閨女?怎麼了?”

“之前,嫡母給我安排了一個婚事,但是我跟陳家相處不是特別融洽,合離了。前些日子,那先前的婆婆竟然雇人半夜翻我院子,我把人抓了,送到順府,讓他們吃了掛落。”沈羨魚簡單將事情了一下,“他們肯定心懷不滿,想找空子對付我,我一個弱女子,怎麼跟他們糾纏?就想鬥膽,問王爺借幾個人。”

“這簡單!”鎮南王想也不想,直接答應。

“還有就是丞相府那邊。”沈羨魚有些為難,“之前那事鬧得有些大,我擔心丞相府那裏為了安撫名聲,想把我再嫁出去,或者直接騙回去弄死,所以”

“你想讓我納你為妾?”鎮南王一臉驚恐,他後退幾步,如臨大敵,“這不成!不成!就算你釀酒釀得再好,我也不會答應的!”

除了愛酒如命,鎮南王還有一個人盡皆知的特點,怕媳婦兒。

鎮南王妃是將門虎女,為人豪爽大氣,隻一點,不準丈夫納妾。

鎮南王位高權重,不少人想把閨女塞到他後院,好攀上關係,無一例外,被鎮南王妃扔出去,或者隨手許配給鎮南王手下那些莽漢。

每弄走一個別有心思的女人,鎮南王就要跪一晚上的算盤,男人當成他這樣,怪可憐的。

他不敢跟自己的王妃計較,把氣撒在那些給他塞人的家夥頭上。

一來二去,就沒人敢覬覦鎮南王了。

好在鎮南王妃爭氣,給鎮南王生了四子一女,再加上娘家後台硬,背後得再厲害,到了正主麵前,無一不恭恭敬敬。

沈羨魚沒想到鎮南王會往這裏想,哭笑不得,“民女沒有這個意思。”

不他身份不合適,就是性別也不對啊。

別到時候洞房花燭夜,裙子一掀,比鎮南王的都大,嚇死他!

沈羨魚摸了摸鼻子,他是來做任務的,不是談情愛的,他這身份,嫁人娶人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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