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窖裏還有一些,但是——”
“但是什麼啊?不管多少錢,都給我裝上!”鎮南王大手一揮,侍衛立刻湧過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官府過來抓人呢。
“這些酒,有些貴。”沈羨魚哭笑不得,這鎮南王,真是個急性子。
“哪怕千金一壇,我也買了!”早些年鎮南王南征北戰,不知道搶了多少好東西,這些金銀財寶什麼的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留著也是累贅,不如買些好酒,痛快喝一場!
“王爺喝了,覺得這些酒跟酒館的比,怎麼樣?”沈羨魚摸了摸鼻子,問道。
“外麵的酒,能跟你這裏的比?”鎮南王一臉嫌棄,“丫頭,你能讓我見見那個釀酒師傅嗎?我長這麼大,就沒喝過比這個酒更好喝的!”
“釀酒師?不就在您麵前嗎?”沈羨魚忍俊不禁。
“哪兒呢?”鎮南王左看右看。
“遠在邊,近在眼前。”沈羨魚指了指自己。
“真的假的?你才多大?”鎮南王一臉驚詫。
“來慚愧,民女也是閑來無事瞎鼓搗,自己琢磨著釀酒,誰想,就成功了。”沈羨魚攤開雙手,一臉無奈。
“丫頭,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啊!”鎮南王板著臉,氣勢全開,要是一般姑娘,早就被他嚇著了,“你放心,我就見見那個釀酒師傅,絕對不跟你搶人,本王這點修養還是有的。”
“民女騙您做什麼?”沈羨魚目光清淩淩的,不躲不閃,直接迎上鎮南王審視的眸子,“這酒就是民女釀的,我總不能憑空給您變出來一個釀酒師傅?這不是騙您嗎?”
原諒他一個生長在人人平等時代的現代人,對古代的貴族階層,實在生不出敬畏之心。
“嘖,果然是才出少年啊!丫頭看著柔柔弱弱的,膽氣卻不,我喜歡!哈哈!”見沈羨魚沒有謊,鎮南王由陰轉晴,嘴一咧,笑開了,他伸出大掌,用力拍了一下沈羨魚的後背,差點把他拍飛。
好在夏柳眼疾手快,扶住沈羨魚。
饒是如此,沈羨魚也差點吐血。
沈羨魚嘴角微微抽搐,他不隻看著柔柔弱弱的,也確實柔柔弱弱的。
風一吹,就能飛走的那種。
“嘖,你這身板,太不經拍了,以後多練練!”鎮南王心虛了,眼神飄忽,悄咪咪將作怪的大手藏到身後。
但是,這並不耽誤他嘴硬。
“王爺,民女隻是一個平民老百姓,不是您手下那些身經百戰的兵!”沈羨魚有些無奈,他歎了一口氣,“更何況,我這身體算了,確實弱得很。”
“哈哈,那個,買酒的事?”鎮南王語氣軟了幾分,明明是五大三粗,滿臉絡腮胡的大漢,偏偏用那種倉鼠討要瓜子的眼神看著沈羨魚,莫名有些反差萌。
“民女每種酒都給您送了一壇,您最喜歡喝哪種?”沈羨魚問道。
“哪種都行!”鎮南王大手一揮,要不是不知道酒窖在哪裏,恨不得讓人搬空。
“”沈羨魚有些無奈,他看著鎮南王,仿佛看著一個大號熊孩子,“王爺經常征戰沙場,身上想必有許多陳年舊疾,要是我賣給您一些烈酒,太醫們怕是第一個不依,我這裏新釀了一些桃花酒,成色比之前的更好,還能溫養經脈,沒有那麼烈,對身體好。”
“桃花酒?”鎮南王臉色大變,連連擺手,“我不喝這個,這酒的名字聽著娘們兮兮的!有損我的威名!”
“夏柳,你去酒窖裏倒兩盅桃花酒來。”沈羨魚吩咐道。
“是,姐。”夏柳彎了彎膝蓋,行了一禮,款款走了。
不一會兒,拿著兩個盅過來。
“王爺喝了再決定要不要吧。”鎮南王戲太多,吸引了沈羨魚全部的注意力,沈羨魚差點把靜北王給忘了。
“行吧,看在你麵子上,我就喝一口。”鎮南王嘟嘟囔囔,接過酒盅,喝了一口,發現這酒跟之前喝的不同,入口甘甜,回味悠久,咽下去之後,一股暖氣從肚子裏蔓延到四肢百骸,整個人舒坦了不少。
早些年他東征西戰,身上留了不少暗傷,一直沒治好,手腳常年冰涼,今日喝了這酒,卻是難得暖和起來。
然後,鎮南王將剩下的酒一飲而盡,用實力闡述“真香”定律。
“丫頭,你這酒怎麼釀的?”鎮南王忍不住問道。
靜北王沒上過戰場,身子不錯,但是喝了這酒,也感覺身體輕快了不少,忍不住朝沈羨魚看去。
沒想到,這丫頭釀的酒還有這樣的功效,就算千金一壇,也使得。
“就這樣釀的啊。”沈羨魚一臉無辜,“我采買的東西,王爺稍作打聽就能知道,並未放什麼奇怪的東西,真要起來,可能是賦吧。”
“沒想到,你這丫頭,本事挺大。”鎮南王收斂了不正經的表情,“丫頭,你開個價,這酒還有多少,我都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