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鳥大了,什麼林子都有。”沈羨魚垂眸,拿著手帕慢悠悠地擦著碰過陳少爺的手,嗤笑道。
在他看來,這陳少爺就是一個欺軟怕硬的窩囊廢,在外人麵前屁都不敢放一個,窩裏橫倒是一把好手。
“姐,你沒事吧?”丫鬟走過來,擔憂地看著他。
“我能有什麼事?”沈羨魚揉了揉丫鬟的腦袋,眼中滿是笑意,“有事的是他才對。”
這陳少爺倒是長了一個好皮囊,不過,被護院扔在地上拖那麼遠,可不得掛彩?
沈羨魚摸了摸下巴,慢悠悠地踱回去。
調養了一段時間,沈羨魚不像當初那樣麵黃肌瘦,皮包骨頭,身上有了肉,皮膚也變得瑩亮光澤,不光彩照人,至少漂亮了許多。
難怪三皇子到現在都對原身念念不忘。
道三皇子,沈羨魚就想到那個善妒的三皇子妃,他磨了磨牙,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他現在要韜光養晦,不能噎死,還有幾年呢,不著急,慢慢來。
這時候,米酒也釀好了,不過有些渾濁,沈羨魚嚐試著提純了一下,果然清澈了許多。
他聞了一下,發現這米酒酒味醇厚,嚐了一口,回味甘甜,是上品。
滿意地點點頭。
這個時代的釀酒術不太發達,畢竟是農業社會,吃飽穿暖都成問題,哪兒有那麼多糧食釀酒?
更別提提純了。
因此,倒是方便了他。
沈羨魚彎了彎唇,又開了一壇酒,發現也是上品,心裏有數,又讓夏柳喊了護院,采買一些酒壇並枸杞人參等東西,再釀製一些養生酒和美顏酒。
沒錯,沈羨魚沒打算走尋常路子,開個酒館買酒,那樣工作量太大,利潤太低。
他是來打臉的,不是當牛做馬的。
沒那麼多時間浪費在亂七八糟的事情上麵。
東西買回來,沈羨魚又在廚房裏忙活了大半,然後讓人將密封好的酒壇子搬到這兩挖好的酒窖裏,心滿意足拍拍手。
又過了半個月,沈羨魚讓人將釀好的米酒,枸杞酒,黃酒等裝在預定的壇子裏麵,給太子,顧臨淵還有京城有名的酒鬼鎮南王並靜北王送去。
他在每個壇子上標注了酒的名字並功效,適合喝的人,找的跑腿的都是那種機靈的,別傻乎乎把酒送過去,人家沒當回事,直接打賞給下人,或者扔到庫房裏不聞不問,糟蹋了自己的東西。
再三叮囑他們重視這些酒,沈羨魚才放人出去。
看著他如臨大敵的表情,丫鬟也跟著擔心起來。
“好了,能做的,我都做了,剩下的,盡人事,知命吧。”沈羨魚彎了彎唇,揉了揉丫鬟的腦袋,“我們回去吧。”
“嗯。”用了一些點心,沈羨魚換了一身衣裳,帶著丫鬟和幾個護院去城郊踏青。
暮春三月,草長鶯飛,除了他,還有許多人出來遊玩。
遠遠看去,地上一片喜人的嫩綠,怯生生的,仿佛剛出生沒多久的嬰兒,格外惹人憐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