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蹲下來細看,又發現這些草十分稀疏,幾乎看不見。

沈羨魚想到以前在書上看到的一句古詩。

“街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

要是來點蒙蒙細雨就更好了。

“哎,月月,你看那個人,像不像你那個庶姐?”不遠處,一群貴女聚在一起,一個女孩兒突然開口,指著沈羨魚,問道。

“怎麼可能?”沈明月原本心情不錯,聽到這句話,臉立刻拉下來。

她朝著女孩兒指的方向看去,發現那人竟然真是沈羨魚,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月月,你要過去打個招呼嗎?”女孩兒笑得一臉真,眼中卻滿是算計,“雖然她跟陳家和離了,到底是你庶姐,她一個人,日子肯定不好過,你應該關心關心她才是。”

“”沈明月臉色變了幾變,知道女孩兒故意下她麵子,暗地裏咬碎了一口銀牙,她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還是改日吧,這裏這麼多人,要是貿然圍上去,我怕她不自在。”

“也是。”女孩兒點點頭,“對了,前些日子,你庶姐鬧出來的事情嚇了我一跳,以前見她的時候,她都一副膽怯懦的樣子,沒想到,竟然不聲不響跟夫家和離,還把夫家告到順府去,差點要了之前婆婆的命!唉,她這一鬧,以後要想嫁人,就難了。”

到最後,女孩兒一臉惋惜,仿佛真的為沈羨魚著想。

沈明月勉強維持著笑容,心裏卻是恨毒了女孩兒。

要是真為沈羨魚著想,偷偷幫襯著不就是了,幹嘛在大庭廣眾之下嚷嚷開,讓她沒臉?

想到沈羨魚做的事情,沈明月更加不悅。

一個病秧子,反正沒幾年好活了,死了倒也罷了,竟然鬧出這麼大的事兒,瘋了不成?

她好歹,才打消了一眾閨女看樂子的念頭。

回去之後,沈明月哭著去找母親,跟她了這件事。

丞相夫人去觀音廟裏住了一段時間,昨才回來,因此不知道沈羨魚鬧出來的事情。

現在從掌上明珠這裏聽,又驚又怒,手帕都快被她絞破了。

沈明珠母女如何,沈羨魚並不知道。

他隻知道,自己送出去的那幾壇酒沒有白費功夫。

剛從馬車上下來,就看到兩個虎背熊腰的中年男子蹲在他家門口,兩人大眼瞪眼,畫麵莫名有些喜感。

在係統的提示下,他知道這兩個人分別是鎮南王和靜北王,也不慌張。

“丫頭,那酒是你讓人送來的?還有嗎?本王都買了!”往日裏總板著一張臉,能嚇哭孩兒的鎮南王此時一點架子都沒有,他搓了搓手,笑得格外諂媚。

鎮南王平生最愛的就是美酒,之前西域上貢了一批葡萄酒,皇帝給大臣們分了一些,他喝了,驚為人。

一不心,把酒都喝光了,那叫一個懊悔喲,大晚上的,摸到其他被賞賜的大臣那裏討酒,最後死皮賴臉,磨著皇帝把剩下的庫存都給了他。

為了喝酒,鎮南王沒少鬧幺蛾子。

這也是沈羨魚給他送酒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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