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顧臨淵矜持地點點頭,嘴角卻是控製不住地上揚,“這次沒傷著人,先放過你們,要是再有下次別怪我不客氣!”
車夫從地上爬起來,捂著臉,連聲應諾。
血從指縫裏不住往下滴,看著特別嚇人,沈明月並她的婢女臉色慘白。
反觀沈羨魚這裏,雲淡風輕,沒有一個害怕的。
丫鬟瑟縮了一下,悄咪咪看了一眼沈羨魚,暗罵一句自己沒用,努力挺起胸脯,裝作不害怕。
“別擔心,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顧臨淵溫煦地道。
“那就多謝顧將軍了。”沈羨魚彎了彎唇。
“我們已經很熟了,再叫顧將軍,顯得生疏。”顧臨淵想了一下,“不如你叫我顧大哥吧。”
“行。”沈羨魚俏皮一笑,“那我就不客氣了,顧大哥。”
沈明月還想什麼,就見上一秒對著沈羨魚笑得如沐春風的顧臨淵陰沉地瞪了她一眼,她心底一寒,被定在原地。
“你打算去哪兒?”顧臨淵溫聲問道。
“去寺廟上香。”沈羨魚歪頭,看向顧臨淵,“顧大哥呢?”
“我閑著沒事,出來走走,既然你要去上香,介不介意多一個人?”顧臨淵問道。
“當然不介意。”
“你父親那裏,需要我幫忙嗎?”陽光落在身上,暖暖的,顧臨淵眯了眯眼,看著頭頂的藍白雲,十分愜意。
“暫時不用。”沈羨魚搖了搖頭,“要是有什麼需要的,我會的。”
“好。”顧臨淵忍住揉揉沈羨魚腦袋的衝動,應了一聲。
鎮南王特別寶貝沈羨魚釀的酒,他將酒灌在酒囊裏,隨身攜帶,饞了就喝一口,那叫一個美滋滋。
平日裏喝酒,哪次不是不知節製喝得酩酊大醉然後被鎮南王妃潑冷水澆醒的?
也就沈羨魚給的酒少,他不得不克製著,喝完就沒了。
這上朝結束,禦前總管過來,恭敬行了一禮,“王爺,皇上在禦書房等您,是有要事相商。”
“知道了,你帶路吧。”鎮南王擺了擺手,跟著禦前總管往禦書房走。
路上酒癮犯了,從袖子裏掏出酒囊,喝了兩口,那叫一個身心舒暢。
走在前頭的禦前總管聞到一股清香,疑惑扭頭,正好看到鎮南王寶貝地將酒囊往袖子裏揣,忍不住笑了,“王爺,您這是得了什麼好東西?怪好聞的。”
“沒什麼,前些日子有人送了一些酒,喝著不錯,就買了一些。”鎮南王擺了擺手,故作平淡,但是那眉飛色舞的樣子仿佛得了新奇玩具的孩兒。
就差直接“你快問你快問啊!”
能做到禦前總管這個職位,肯定特別會看人臉色,連忙接著誇獎,“能得王爺如此美譽,這酒肯定不凡。”
“那是自然!”鎮南王哈哈一笑,感覺自己聰明絕頂,這才慧眼識珠,認識了沈羨魚這丫頭,沒讓這好酒明珠蒙塵。
兩人笑笑,沒多久,到了禦書房,皇帝正在看奏折,聽到聲音,抬眼望去,嘴角微微勾起,眼神也溫煦了許多。
現在的皇帝是鎮南王一母同胞的哥哥,兩人年紀差了將近十歲,他十分寵愛這個弟弟。
當初鎮南王想帶兵打仗,他第一個不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