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如此,不知太子殿下為何要這樣做。”蕭月白一手將顏珣攬緊了些,一手伸到顏珣眼前,柔聲道,“殿下可還記得方才應承我的麼”
顏珣掃過眼前形狀姣好的五指,末了,視線落在那尾指的一圈齒痕上,遂張口含住了,含含糊糊地道“我自然話算話。”
溫熱的舌尖擦過那圈齒痕,便退了開去,溫熱漸散,顏珣鑽出蕭月白的懷抱,從寬大的衣袂中伸出十指來,認認真真地道“先生,你喜歡咬哪一根便咬罷。”
顏珣的右腕亦隨之從衣袂之中滑了出來,那右腕皮肉細嫩,由於適才遭縫老婦鉗製,餘下了一圈紅痕,紅痕紮在蕭月白眼中,引得蕭月白將雙手覆在了上頭,緊張地道“疼麼”
“不疼。”顏珣搖首道,“先生,你且咬罷。”
“當真麼”蕭月白揉了揉顏珣右腕,才雙目炙熱地盯住了顏珣端麗雅致的眉眼,“殿下不怕疼麼”
顏珣坦率地道“既是由先生來咬,我便不怕疼。”
“好罷。”蕭月白垂下首去輕柔地咬住了顏珣一截尾指。
顏珣不覺疼,雙目不由地望向蕭月白那一段後頸,那後頸因其垂首而溜出了衣衫來,白皙得仿若能生出白光,他下意識地以空暇的左手拂過,又恐唐突了蕭月白,急促地收回手來。
蕭月白已鬆開了那截尾指,仰起首來,疑惑地道“我後頸沾了甚麼髒汙麼”
顏珣不知該如何回應,信口道“沾了片枯葉。”
言罷,顏珣陡然意識到自己撒了一個立時便會被戳穿的謊言他要從何處尋片枯葉來
幸而蕭月白並不質疑,隻放軟聲音道“殿下,疼麼”
顏珣垂首見自己右手尾指附上了一圈齒痕,那尾指指甲又因沾染了唾液的緣故而晶亮剔透,不知怎地,他的麵頰竟滾燙起來,連雙目都被燙紅了去。
蕭月白舍不得用力,那圈齒痕淺淺淡淡的,估摸著再過片刻,便隱約可見了,故而他未料想顏珣竟被疼得紅了雙目,即刻後悔地道“殿下,很疼麼全數是我的過錯。”
顏珣怔怔地凝視著蕭月白,不發一言,良久才道“不疼。”
這兩個字尚未跌落在地,顏珣改口道“疼得厲害,先生,你欺負我。”
蕭月白端詳著顏珣的神情,便知顏珣在撒謊,也不戳穿,隻道“是我欺負了殿下,殿下要我如何補償”
顏珣思索著道“先生便免去我三日的功課可好”
蕭月白逗弄道“我若是不應允,殿下要如何”
“那我可要哭了。”顏珣癟癟嘴,可憐巴巴地道,“哭到先生應允為止。”
“好罷。”蕭月白故作為難地道,“先生我便大度地免去殿下三日的功課。”
顏珣聰穎好學,蕭月白布置的功課於他而言,極為容易,他這樣要求不過是想獲得蕭月白的縱容罷了。
得了蕭月白的應允,顏珣眉開眼笑地道“先生待我最好了。”
顏珣不受韓貴妃與文帝疼愛,同異母兄弟亦不親厚,年幼時更是受盡欺淩,除卻韓蒔確實隻自己一人待他好,蕭月白思及此,承諾道“終我一生,我都會寵著殿下。”
顏珣尚且不知蕭月白的心思,但聽得此言,卻歡喜地從軟榻下一躍而下,在內室蹦蹦跳跳著,歡快得仿佛一隻得了一籮筐蔬菜瓜果的白兔似的。
蕭月白注視著顏珣,不禁失笑,十四歲的顏珣在旁人麵前盡是一副喜怒難辨的模樣,唯獨在自己麵前這般幼稚,真真是令他滿足地心口幾乎能溢出粘膩的蜜糖來。
顏珣蹦蹦跳跳著轉回了蕭月白麵前,抓了蕭月白的兩隻手晃晃蕩蕩著,一聲一聲地喚著“先生,先生,先生”
忽地,顏珣停止了幼稚的行為,迅速地鬆開了蕭月白的手,抬腳奔到了裏頭的臥房,取了一罐藥膏出來。
“我為先生上藥罷。”見蕭月白頷首,顏珣抬手褪去了蕭月白的鞋襪,露出了雙足來,那雙足肌膚生雪,骨骼細膩,卻因腫脹不褪,線條略顯鈍澀。
顏珣將藥膏均勻地塗抹在傷處,為使傷藥盡快吸收,又施了些氣力按壓著。
顏珣一麵按壓著,一麵心疼地道“皇兄下手這般凶狠,這筆賬我定要討要回來。”
蕭月白但笑不語,半晌,才啟唇道“殿下,你可曾想過要坐上帝位麼”
那廂,周愜與內侍總管取了名冊來,費了約莫兩個時辰,方將後宮諸位娘娘身旁伺候的內侍一一核對了一遍,其中並無內侍失蹤亦或是死亡。
倆人行至太子顏璵所住的東宮之時,內侍總管低呼一聲,跌倒在地,雙手捂住了腹,滿麵痛苦之色,倒抽一口氣“咱家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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