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屍身究竟是何人
周愜為外臣,不便留宿宮中,見色已晚,便急匆匆地往宮門趕去。
他方要出得宮門,乍然聽得一人急聲喚道“周大人且慢。”
周愜回首一瞧,卻是那仵作,仵作氣喘籲籲地將周愜請到一旁,抹去了汗水,壓低聲音道“我仔細驗了,那屍身居然是死後才被閹割的。”
當時,周愜見那屍身身著內侍所穿的灰藍色衣衫,又見其下體不全,才斷定其乃是宮中的內侍,未料想,他一開始便出了差錯,他今日大費周章地將宮中的內侍核查了一番,竟是白費了功夫。
那屍身死後才遭閹割,又被毀去容貌
周愜原本對屍身有兩點猜測,其一拂雨殿內侍名冊為假,顏珣與內侍總管已然串通一氣,至少有倆個內侍應已遇害,這屍身便是其中一具,但其中有一疑點顏珣與蕭月白皆不是蠢人,既要殺人滅口,何故不將拂雨殿的令牌從屍身上頭摘了去其二那具屍身是為嫁禍顏珣才故意被丟棄在鯉魚池的,如此那令牌便解釋得通了。
倘若其二才是真相,毀去屍身容貌,更能增添顏珣的嫌疑,畢竟假使顏珣要殺人滅口,毀去其容貌,才更為合理些。
那仵作打斷了周愜的思索“這屍身已泡在水中倆日有餘,模樣與生前大為不同,故而,我一眼未曾瞧出其下體的古怪。”
周愜眉間盡蹙,問道“死因為何”
那仵作答道“死因為後腦勺的重創。”
周愜別過仵作,趕回大理寺去,方下得馬車,便急匆匆地趕往藏有霽藍釉白竹紋梅瓶與白色瓷瓶的密室。
密室前,他的兩個心腹正看守著,一見到他,其中一人便恭聲道“大人,今日並無異樣。”
周愜頷首,示意自己知曉了,便開門進得密室,又用帕子將兩種粉末倒出,仔細對比著,這兩種粉末確實與自己今早所見的一致。
另一邊,蕭月白與顏珣用過晚膳,顏珣便纏著蕭月白撫琴與他聽。
蕭月白不忍拒絕顏珣,便撫起了琴來。
蕭月白棋、書、畫樣樣皆通,一手棋藝更是無人能敵,琴藝卻是拿不出手。
蕭月白生得昳麗,端坐在月色下,被月色攏著,顏色更盛,氣質縹緲出塵,恍若謫仙一般,直要隨風而去,但他的指尖一撥動琴弦,他渾身上下的縹緲之氣竟霎時散盡了。
顏珣原本飲著大紅袍,驟然一連串刺耳的琴聲侵入了耳蝸之中,逼得他含在口中的大紅袍咽也不是,吐了也不是,他忍了又忍,怕掃了蕭月白的麵子,才未將那口大紅袍吐了出來。
那口大紅袍堪堪咽下,顏珣便不住笑了,笑得狠了,雙目泛起了淚光來“先生,你的琴音與你的人著實不般配。”
蕭月白按住柔韌的琴弦,見顏珣笑得歡快,半點不覺難堪,反而抿唇笑道“獻醜了。”
《完本網》\" 書友超喜歡的【全本】書籍站,手機可直接下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