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天衡道宗(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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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南疆的那場大戰,我曾是聽人過的。

大約在十二年前,南疆出現一個邪教名為婆娑教,婆娑教的教主是個禍害蒼生的魔頭,經常抓捕孩子將他們殺掉為自己練功的那種。

那時候,衡道宗的宗主還是曹桓,新官上任三把火,曹桓信誓旦旦,帶著衡道宗和各派的人前去攻打婆娑教,原以為隻是一個偏遠地方的門派,每個人一口唾沫,也能隨隨便便把他們淹死,但是沒想到,那個邪教尤其頑強,曹桓帶的人損兵折將,連他自己都搭進去了,才好不容易將那個邪教鏟除。

昆侖的前任掌門玉虛子就是在南疆之戰中犧牲的,而白翳真,也是在那場戰爭中立下大功,才從曹家的家奴一步步高升變成衡道宗的宗主。

雖然,他立下的功績中,全是斬殺昆侖弟子,與南疆的那些邪教妖人並沒有什麼關係。

從白汀瑤處離開,色已經晚了,我精神困頓,打著嗬欠回房睡覺,心裏想著得想個辦法,讓白汀瑤放了我,我好折返洛河城去找師兄。

不過,我被白汀瑤抓住這麼久,從洛河城帶到岐陽,眼見著就要進入折劍山莊,師兄都沒有追來救我,可見他的行動,堪比烏龜還要慢。

難道……師兄還在洛河城中尋找大黃?

想到大黃,心中不免有些泄氣,也不知道他去哪裏了。

師兄看著對大黃很是上心,或許就是為了尋找他,才放棄救我也不一定。

如此,我的心裏更加難受了。

霧靄沉沉,夜色朦朧,行走在白家的行館中,隻覺月光皎潔,涼風習習,清潔的光亮透過樹葉的縫隙落在地上,斑斑點點,如一隻隻螢火在蠕動。

前方不遠處的拱門邊,忽然閃出一道人影,那人影是白的,雖看不清容貌,卻束著和大黃一模一樣的發冠,身形和大黃也頗為相似。

那人影僅是閃了一下,就跨過拱門消失不見了。

我急忙追出去,在院中亂闖亂撞,最終找到一個陌生的庭院。

這個院子比白汀瑤住的院子還要大,沒有桃紅柳綠這樣精美細膩的裝飾,院中僅是種著許多鬆樹,在夜晚中,如嶙峋的山巒。

雖沒有多少擺設,但卻給人一種很寬闊很氣派的感覺,我隱隱覺得不妙,住在這裏的人,可能比白汀瑤的背景還要大,有可能連白汀瑤都惹不起。

未免闖出禍事來,急忙想從庭院中退出,為時已晚,從不遠處的道上匆匆竄出來幾個護衛,攔住我的去路:“你是何人?為何私闖宗主的住所?”

宗主?難道是衡道宗的宗主白翳真?

我頓時後悔,後悔的想咬掉自己的舌頭,這些躲躲藏藏,就怕被白翳真和白伶俜看到我,如今卻是自投羅網。

我揚起一個笑臉來,極力讓對方相信我是個好人:“這位大哥,女子是白家姐請來的客人,對此處不甚熟悉,晚上起夜時不心認錯了路,還望見諒。”

大約是我的笑容太過諂媚,太過猥瑣,反而引起對方的懷疑來,那幾個侍衛紛紛抽出刀劍,將我圍在中間:“胡八道,大姐今日在靜室閉關修行,未曾見過任何人,哪裏來的客人?”

我想了想,他們口中的大姐可能是白伶俜,於是又耐著性子向他們解釋:“白家的大姐並非一人,我的是另外一個,白汀瑤。”

大約白汀瑤的名號並不如白伶俜大,畢竟一個是白家正統的姐,一個僅是和白家沾點關係分支的遠親,她的名字在此處並不好使。

那些侍衛並沒有放過我,反而一個個衝上前與我動手,我沒有辦法,隻能撿起路邊的一枝柳條迎戰。

柳條對鋼刀,正如雞蛋碰石頭,節節敗退,很快被他們逼到庭院的中央,那枝柳條也被砍得不成樣子。

這些侍衛看起來並不是想殺我,隻是想把我逼到庭院中,我覺著奇怪,可看到不遠處房間裏的燈火,頓時明白他們的意圖。

以前我和師兄曾經在璿璣山養過一隻狗,那隻狗但凡捉到什麼獵物,都不會馬上吃掉,而是屁顛屁顛搖著尾巴向我和師兄邀功。

我被他們逼得沒有辦法,隻能氣急敗壞將柳條扔在一邊,連聲喊:“不打了,不打了,若是再與你們動手,等下還要多添我一條罪名,你們先把我抓著吧,再去喊那位白家的姐來,看她待會兒怎麼收拾你們!”

護衛們麵麵相覷,我就知道,對於白汀瑤,他們到底還是有些忌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