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從在洛河城內,我遇到白汀瑤開始,他就一直躲在暗處跟著我們。
回想到這些來,我遭受的非人虐待,簡直慘絕人寰,師兄竟然隻在一旁默默地看著,沒有出現將我救出去,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師兄,他與白翳真有些過節,那時候之所以沒有出現,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我琢磨著,這衡道宗和白家勢力強大,師兄單槍匹馬一個人,隻怕是有點畏懼白翳真的實力,所以才不敢救我出去,隻是他那個人向來好麵子,我也不便戳穿傷了他的顏麵。
我問師兄他以前和白翳真有什麼過節,為什麼看起來好像很討厭白翳真的樣子。
師兄,白翳真於他有殺妻之仇,此仇不共戴,聽此我更加確信師兄是在誆我了。
畢竟師兄那個樣子,除了自閑山莊那些瞎眼的丫鬟,還有哪個姑娘願意嫁給他為妻?
見師兄出現在白家行館,我以為他是來救我出去的,正要提出和他離開,卻被師兄拒絕。
涼亭中,我和師兄站在樹蔭裏,耳邊涼風習習,偶爾還要伸手捏死兩隻正在喝血的蚊子。
師兄道:“你方才見到黃公子了吧?”
我點了點頭,師兄又道:“黃公子有沒有跟你,現如今白家行館中住著昆侖門的弟子,其中有個名叫許開陽的人,曾暗算過他?”
我琢磨著,師兄這些時日沒有我在身邊,莫不是在偷偷鑽研算卦推演的術法,怎麼我和大黃發生什麼事情他都知道?
回想到剛才跟大黃話,被果核砸了幾下的事,我頓時憤怒:“剛才就是你砸我吧?”
師兄握拳輕咳了一聲:“這不是重點。”
他頓了頓,接著道:“明顯玉虛昆侖門出現了奸細,而且這個奸細還想對黃公子不利,我們是黃公子的朋友,自然要為他排除危險,查清那個人到底是幹嘛的。”
“可是……”
我的眼中氤氳出霧氣:“我在白家吃不好,睡不好,還整提醒吊膽,被人欺負,師兄你忍心為了大黃,讓我繼續忍受這樣艱苦的日子嗎?難道在師兄眼裏,大黃比我還重要?”
師兄翻了翻白眼:“你什麼呢?”
我的心中頓時升起一絲希望,師兄果然還是在意我的,在他心裏最重要的那個人還是我。
不料師兄頓了頓,咬牙切齒地道:“師妹你有點自知之明好麼?你看你全身上下哪有一點地方比黃公子重要,你看人家黃公子,師出名門,乃是玉虛昆侖門的劍仙,若我們此行能平安將他護送到昆侖,昆侖山的仙人一高興,沒準兒賞賜給我們一些靈丹妙藥什麼的,可比整沒頭沒腦刻苦修行快得多了。”
“……”
我深知師兄一向惡劣至此,自然不會與他計較什麼,沉默片刻,氣沉丹田道:“我不!”
“你什麼?”
師兄抱起雙臂,居高臨下地藐視我,一副再敢多一句,就讓我橫屍當場的架勢。
我抱著腦袋鬱悶道:“師兄,不是我不願意幫大黃,實在是這個白家行館太危險了,我若再待在這個地方,真的會有性命之憂的。”
師兄語氣涼涼道:“是麼?”
繞著我審慎地走了兩圈:“我怎麼覺著,你這些時日跟著那白家的姐,整狐假虎威欺負白家的下人,過得很是滋潤?”
“哪有!”
見師兄誤解我,我連忙道:“你看我是那樣的人嘛?分明都是旁人來欺負我!”
師兄根本沒聽進去我的話,懶洋洋地打了一個嗬欠:“反正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你先在白家行館好好待著,我看那白家的姐待你還算不錯,關鍵時刻,應能保住你的性命。”
見他想走,我連忙拉住他:“師兄……”
師兄看了看我拉著他衣袖的手,臉上露出溫雅的笑容:“你若是不肯答應,不想幫我,我現在就走,還對白家的人,你就是他們尋找的徐婧容,看到時候他們怎麼收拾你。”
“……”
我激靈了一下,同時想,我有師兄惡毒至此,居然能活到今日,真是奇跡。
想了想,又反問道:“我是徐婧容嗎?”
師兄立馬將衣袖扯回來:“當然不是!”
“可是……”
我囁喏了一下,很是鬱悶道:“有人,我和那個徐婧容長得很像。”
話音剛落,師兄在我頭上狠狠地敲了一下:“你是睡糊塗了,還是撐傻了?那個徐婧容是誰,昆侖山上赫赫有名的女劍仙,你覺得你全身上下有哪點與她相似的地方?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