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侯府後,君傲海回到了自己在西安城的落腳點。此時,肖曵已經帶著君含笑、田小花兩女等著他回來。看到肖曵,看到君含笑無恙,他把肖曵拉到一邊說:“你果然沒有讓老夫失望。”肖曵嗬嗬一笑:“怎麼樣?現在可以回洛陽了嗎?”
君傲海來西安竟然單刀赴會,這點讓肖曵有些納悶,看君傲海的樣子,他好像來西安已經有數日。肖曵有些擔心君傲海的安危,不得不說,對於君傲海曾經在洛陽收留自己這份恩情,他始終難忘。君傲海卻搖搖頭說:“不!我們不回洛陽。”
肖曵皺了皺眉頭:“呃!這話怎麼說呢?”
“肖曵,老實跟我說,你在東北那地兒幹什麼呢?張作霖對你青睞有加吧!”君傲海瞥了肖曵一眼,語氣相當冰冷地說。肖曵不知道君傲海這是什麼意思,他咳了咳,想了一會兒說:“我在東北做什麼隻怕你比誰都清楚。”
君傲海沉下臉來:“難不成張作霖也想打‘龍骨聚魂棺’的主意嗎?”肖曵嗬嗬一笑:“我想,近水樓台先得月這話誰都明白的。張作霖這些年組織了一支所謂的‘尋龍部隊’,你說他想幹嘛呢?”君傲海聽到這裏,臉上顯得有些怒意,他冷哼一聲:“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嗎?”肖曵這才會意,他看著君傲海說:“怎麼?你也想找到‘龍骨聚魂棺’嗎?”君傲海輕聲說:“我一大把年紀了,本不想和他們爭奪,我跟你明說了吧!侯寶輪已經死掉了。”
肖曵嘿嘿一笑,侯寶輪活著還是死掉跟自己毫無關係,其實,他剛剛也目睹了侯寶輪被害的整個過程。從黑獄裏麵把君含笑、田小花救出來之後,他便找了一個借口離開,他對君傲海一直提防有加,找到侯府的時候,君傲海和侯寶輪等人正在研究“琳琅玉骸”。說真的,肖曵藏在大堂房頂上麵,他當時幾乎氣炸了肺,自己在東北長白山辛辛苦苦尋找多時的“琳琅玉骸”居然在君傲海手裏。也就是說,當時在自己手裏搶走“琳琅玉骸”的人乃君傲海的門徒。君傲海平日裏對自己笑臉相迎,暗地裏居然偷偷地和自己作對。聽錢師爺講述“九竅玉”之後,肖曵也才明白“琳琅玉骸”的用途。
至於侯寶輪、申冬瓜、施泰然三人相繼死去,他也親眼目睹。他說不清原因,侯寶輪死相詭異,其中必然有一個巨大的陰謀。誰害死了侯寶輪他們仨呢?肖曵第一個懷疑的人當然是君傲海。君傲海雖然屬於洛陽幫,但是以他的財力勢力想滲透侯寶輪的盜墓幫並非難事。現在君傲海跟自己提起侯寶輪等人的死,肖曵也隻好故作一驚:“嗬!那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君傲海點點頭,肖曵問:“知道誰是凶手嗎?”
君傲海搖搖頭說:“我當時也嚇了一跳,侯寶輪這人品行不端,樹敵眾多,想殺他的人自然不少。”
肖曵說:“非親非故,我也不理會了,隻是你的意思,接下來你想去東北嗎?”
君傲海點頭說:“我知道你在東北混得不錯,嘿嘿!臭小子,接下來由你安排吧!咱們聯手,不怕拿不到‘龍骨聚魂棺’。”
肖曵覺得有些好笑:“你不怕張作霖發飆嗎?”
君傲海詭異地一笑:“這個日後再說。”
君傲海堅持去東北,肖曵自然沒有什麼好說,他答應下來之後,他們四人立馬動身。君傲海本想把君含笑和田小花趕回洛陽,可是君含笑是個任性的女孩,她哪裏理會自己的爺爺君傲海,一心要跟著。肖曵也幫君含笑說話,君傲海沒有什麼好說的隻好讓君含笑兩女跟著去東北。肖曵在東北身份還算可以,君含笑跟著去東北,君傲海也挺放心。從西安到東北長白山,肖曵把他們帶回到長白山“尋龍部隊”的總部,剛剛放下行李營帳外麵鑽進來一個盜墓兵,他報告說有人要見肖曵。肖曵問是誰?盜墓兵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肖曵安排君傲海三人休息之後便離開營帳,走到營地外麵,一個熟悉的身影闖進了眼簾,他遠遠地叫道:“麻豆,你怎麼跑到這裏來了呢?”
站在營地外麵的正是麻豆,肖曵欣然至極,快速走到麻豆麵前。麻豆看了他一眼:“去西安好幾天了,雖然不知道你去那兒做什麼,我這次來隻想給你帶一個情報。”
麻豆口吻冷冰冰的,果然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肖曵問:“怎麼了?”
麻豆說:“你走了之後,我繼續追蹤‘龍骨刀’的下落,我在一個老盜墓賊口裏聽到這麼一個傳聞,‘龍骨刀’有可能在一座鳧臾國遺址裏麵。至於在哪裏?他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肖曵疑問:“怎麼?”麻豆冷冷地說:“他死掉了。”
肖曵有些訝異:“在你之前有人找過他對嗎?”
麻豆笑道:“你倒也聰明。”
肖曵趕緊問:“知道是誰嗎?”麻豆搖搖頭。就在此時,肖曵身後傳來一個女孩的聲音:“喲!難怪你對我忽冷忽熱的,原來你有另外一個女人。”
說話的人正是君含笑,肖曵慌慌張張地離開營帳,君含笑總是很不放心,她追了出來,看到肖曵和麻豆聊得那麼愜意,女人的醋意便來了,她忍不住上前來製止。君含笑的出現,麻豆吃了一驚,她冷冷地看著君含笑說:“這瘋婆子是誰?”
“瘋婆子嗎?誰是瘋婆子呢?肖曵,你看她這麼說我?她是你誰呢?”君含笑扯著肖曵的衣角叫著。肖曵伸手摸摸後腦勺,他很尷尬地看著麻豆,嘴巴裏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麻豆嘻嘻一笑,她突然推了肖曵一拳,她大聲地說:“嗬!原來你去西安是見媳婦去了嘛!姑娘長得不錯,好好對人家吧!”說完轉身就離開了。
看著麻豆走掉,君含笑依舊不依不饒,她厲聲問肖曵:“她是誰?快告訴我,我都快急死了。”她雙眼通紅,一臉小憋屈,眼看就要哭了。肖曵拿開君含笑拽著自己衣角的手,他低聲說:“千裏迢迢來到長白山,你先回營帳裏麵休息吧!她是誰與你無關。”
肖曵這麼一說,君含笑哪裏樂意,一雙大眼珠子立馬濕透了,她嘟著嘴說道:“以前你說你娶我,你說你會照顧我一輩子,現在呢?你要背叛我了嗎?”說完之後嗚嗚哭著跑回營帳裏麵。看著君含笑悲傷的背影,肖曵吐了一口氣,小女人確實不容易照顧。
回到營帳裏麵,君傲海正在抽旱煙,看到肖曵,他問:“你居然把含笑惹哭了。”肖曵嗯嗯哦哦不知道說什麼好,走到一邊,想躲開君傲海。君傲海冷笑道:“男人嘛!花心很正常,我希望你不要因為這個影響了咱們去尋找‘龍眼秘藏’。關於‘龍骨聚魂棺’我是誌在必得。”肖曵點點頭說:“我知道。”
君傲海臉色立馬沉下去,他問:“那個找你的女孩,她是誰?她想幹嗎?”
肖曵被他冷不丁這麼一問,心情顯得有些複雜,麻豆突然跑來找自己他完全沒有料到,這一次被君傲海逮個正著,他沒有什麼好說的。他努努嘴說:“一個東北朋友,咱們想找到‘龍眼秘藏’還得靠她。”
君傲海沉思了一會兒,他吐了一口煙霧:“怎麼說?來路可靠嗎?”
肖曵知道君傲海心思謹慎,關於麻豆,他不想談太多,說句老實話,麻豆的身份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他跟君傲海說:“你相信我的話就不要問了。”君傲海聽他這麼一說,幹脆不說了,他悠悠地吞雲吐霧,肖曵不再理會他找到自己的床鋪躺下。從西安大老遠趕回長白山,他身心疲憊,回憶路上君含笑一而再再而三地糾纏自己,他哭笑不得。他和君含笑認識十幾年了,君含笑似乎沒有把他當做一位大哥哥,這點讓他有些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