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月溪下線(1 / 2)

四爺的心思,別說是柳伊人不明白,就是善於揣摩人心的黃柳和蘇培盛也不明白,可這不妨礙他倆的反應快。

黃柳聞言,迅速拿了紙筆到一旁開藥,臉上的神情還十分煩惱,似乎在憂心要給柳伊人開什麼藥才能藥到病除。

蘇培盛更是親自指揮小太監將品兒壓了出去,口中嗬斥道:“品兒蓄意下毒謀害柳主子,拖出去杖責八十大板,這八十大板沒打完,誰也不準她咽氣。”

這倆戲精的靈魂表演成功唬到了不明真相的婉兒,她驚懼的看著品兒被幾個大力太監捂著嘴拖了出去。

然後,是一陣無聲且漫長的擊打聲。

就算是婉兒沒有親眼見到外麵行刑的場景,她也能在腦中清晰的構建出一副血肉模糊的場景。

不知是過了幾刻鍾,外頭終於沒了聲響,一個小太監進來回稟:“主子爺,那丫頭熬不住,已經去了。”

月溪聞言,不著痕跡的鬆了口氣。

她隻是想借著銀針教訓教訓柳伊人,可沒想到,這品兒的背後另有其人,居然在上頭下了毒,好在她早有準備,否則還不得把她也得賠進去。

月溪是高興了,婉兒卻一把癱在了地上,嗚嗚的哭了起來:“品兒……”

月溪怕婉兒受不了刺激將她供出來,忙朝四爺道:“婉兒這丫頭怕是魘著了,奴婢這就帶她下去。”

說罷,就要伸手去拉,婉兒卻屹然不動,隻坐在一昧地上哭。

哭了好一會兒,婉兒才似下了什麼決心,紅著眼眶道:“主子爺,是奴婢錯了,奴婢方才說了謊,奴婢沒有在路上遇見月溪,是後來在前院門口撞見的。”

月溪狠狠拽著婉兒,略有些慌亂道:“你再胡沁,仔細我撕了你的嘴。”

婉兒哭得更大聲了,要是她被月溪的一番花言巧語迷了心,品兒也不會死。

可這會兒她再後悔也沒用了,品兒已經死了,還死的那麼慘,她現在隻想讓罪魁禍首給品兒陪葬。

婉兒抽抽噎噎的指著月溪說:“月溪和奴婢說,隻要奴婢給她作證,事後她就讓奴婢和品兒頂了二等丫鬟的例,奴婢一時鬼迷心竅,這才上了她的當。”

月溪爭辯道:“主子爺,這丫頭說話顛三倒四的,一會兒要為奴婢作證,一會兒又要為品兒那丫頭作證,您難道寧願相信這麼一個賤婢也不相信奴婢嗎?”

婉兒死死盯著月溪道:“分明是你往銀針裏下了毒,卻騙我說隻是在衣服裏放了幾根銀針,要不然,我如何會給你作證。”

月溪自然的接道:“我本來就沒說謊,是品兒那丫頭自作主張在針上下了毒……”

這話一出,月溪就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怎麼就能說嘟嚕嘴了呢?

還沒等月溪想好怎麼補救,婉兒就大聲嚷嚷道:“主子爺,您也聽到了,月溪她認了。”

“主子爺,奴婢真的沒有下毒。”月溪急道。

兩害取其輕,往鶴氅裏放銀針的事她可以認下,但在銀針上下毒的事她絕不會認下,這是要命的大罪。

“也就是說,你是認下銀針這事嘍?”柳伊人犀利的指出月溪避而不答的問題。

月溪隻低著頭道:“總之,毒不是奴婢下的。”

這話,便是默認了。

既然月溪認罪,那接下來的事就好辦多了。

比如,蘇培盛開門將完好無損的品兒給放了進來。

柳伊人悄悄用手指撓了撓四爺的掌心,她就說四爺不是那麼沒有人情味的人吧!

四爺繃著臉佯怒道:“越發沒個樣子了。”

柳伊人促狹的眨了眨眼,作勢要鬆開,卻被眼疾手快的四爺一把給握住了。

雖然她不是傳說中的霸道總裁,可她覺得,霸道總裁語錄中的“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這句,實在是很適合眼下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