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伊人和四爺是濃情蜜意了, 外頭的烏雅氏卻險些沒給四爺這把的神操作給氣暈過去。
尼瑪, 她連終極武器都給拿出來了, 四爺居然隻把她的合意餅給拿走了。
按正常的流程,四爺不是應該讓她進去順便捎上餅嗎?
怎麼到了她這, 就變成了餅進去還不捎上人了?
烏雅氏百思不得其解,最後仍是將鍋甩給了本事件中最為無辜的吃瓜群眾——柳伊人。
烏雅氏恨恨的想,肯定是柳氏那個小妖精在四爺麵前說了她的壞話,才叫四爺那般無情的對她。
已經背了無數鍋的柳伊人表示,她能怎麼辦, 她也很絕望啊!
白天在書房和柳伊人胡鬧了一下午的四爺晚上就沒去錦繡苑了。
不是四爺不想,而是四爺心知, 以柳伊人下午那副水光瀲灩的模樣,晚上怕是受不起第二次了。
而他也沒有涸澤而漁的想法, 便草草給福晉傳了話,說是在書房歇下了。
福晉那頭得了消息, 不僅沒有什麼負麵情緒, 還給了傳話的小太監一包金裸子,顯然是心情極好。
福晉的好心情不外乎是因為四爺沒有去別的女人那兒, 而是選擇了在書房獨寢。
福晉心中甜蜜的想,四爺還是敬重她這個嫡福晉的。
雖然白日裏招了柳伊人前往書房侍墨, 可到底是顧忌著她的顏麵,並未在夜間去錦繡苑過夜。
至於柳氏……
福晉沉默了一會兒, 也不得不承認柳伊人是個好的。
過去四爺遠行回來, 李氏恨不得第一日就將四爺勾到她的房裏去。
若不是四爺是個重規矩的, 隻怕她這個嫡福晉的顏麵早就被李氏壓在腳底下踩了。
有了李氏做對比,本來在福晉眼中不怎麼順眼的柳伊人也變得可愛得多。
福晉心裏頭琢磨著,既然四爺喜歡柳氏,這柳氏又是個會做人的,不妨她也給柳氏個恩典。
既能叫柳氏對她感恩戴德,又能叫四爺知道,他的嫡福晉不是個小氣的,這豈不是皆大歡喜的一件事情?
琢磨了一個晚上,福晉終於沉沉的睡了過去。
次日一大早醒來,福晉就招來珍珠道:“柳氏三人那兒要添的人你可選好了?”
珍珠一邊給福晉擰帕子擦臉,一邊道:“昨兒奴婢就選好了,皆是內務府今年新分配過來的丫鬟,年紀大都在十三歲上下。”
珍珠特意說丫鬟們的年紀可是有緣由的。
這些內務府分來的丫鬟和府裏那些簽了死契的丫頭可不一樣,她們都是八旗包衣家的女兒,出生清白,到了二十五歲一律是要放歸本家的。
若是挑的丫鬟年紀大了,幹不了幾年就要放出去;若是挑的丫鬟年紀小了,又幹不了什麼活計。
故而這丫鬟的年歲便顯得很重要了,一般來說,以十三四歲為宜。
可以說,珍珠做事是十分妥貼了。
福晉微微頷首,又提了一句:“我聽說,昨兒主子爺給柳氏那兒撥了兩個養花的小太監?”
“奴婢正要和福晉說這事呢!”珍珠一邊給福晉梳頭一邊道:“早上主子爺身邊的小安子來了一趟,說是主子爺做主將柳格格身邊太監的缺給補齊了。”
福晉聽了這話,心裏愈發舒心了:“那兩個太監便算了,隻是我聽說,柳氏身邊的月和和另外兩個小丫鬟,領的還是主子爺丫鬟的例?”
珍珠怕福晉生氣,斟酌再三方道:“她們之前到底是主子爺身邊的丫鬟,若是領柳格格丫鬟的例,便是降等了,咱們府裏也沒有這個先例,便這麼著了。”
“那也不必改了,你隻再打發四個丫鬟補了柳氏身邊的缺便是。”福晉盤算了一晚上的恩典正是這個。
後院女人能使喚的丫鬟數量就跟頭上戴著的珠翠和身上穿著的衣裳一樣,都是身份與寵愛的象征。
過去柳伊人當侍妾那會兒,身邊的丫鬟數量就幾乎可以與格格比肩了,因而府裏的格格們都不是很敢去招惹她,見了麵也要客客氣氣的和她問一聲好。
這會兒她晉了格格,反倒沒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了。
若硬要說,也隻是柳伊人頭上帶著的珠翠要比格格們的都要精致貴氣,她身上穿著的衣裳也比格格們的時興明豔。
可這些都是小細節,格格們醋一醋也就過去了。
可若是柳伊人身邊跟了七八個丫鬟伺候,那可就不是醋一醋的問題了,而是整個後院的醋味能將她給淹死。
福晉是打算給柳伊人恩典,可她哪能真叫柳伊人白白得了好處。
柳伊人過去當侍妾時,雖然待遇特殊了些,可到底沒越過那些格格的例,那些格格就算心裏不服氣,也沒當多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