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如果把他的一生比喻成一張心電圖的話,那他早就掛了。而如果把我的一生也作同樣的比喻的話,我隻能說:嗬嗬,哥們,做過過山車嗎?就是那種感覺。
話不多扯,先介紹一下我自己。我叫楚離,楚霸王的楚,離開的離。是不是感覺我這個名字有點中性,甚至有點娘,是不是一聽到我這個名字的時候還以為我是個女的?那你就錯了,咱可是純爺們,用一句後來我接觸到的東北話來形容就是:杠杠的純。比純純的牛奶巧克力還純。
雖然名字有些不如意,但是沒辦法。家裏就是我爺爺一手遮天,純粹的霸權主義,他老人家一手敲定的名字,我爸媽根本沒有權利更改,我更是別提了,就算不滿意也不敢抗議,因為抗議的結果就是我爺爺的一頓胖揍。這老家夥平時抽煙用的煙杆,對於我來說,那就是一生都沒辦法抹去的陰影,有事沒事就朝我腦袋上來一下,把我敲的七葷八素的。
我的家庭並不複雜,挺簡單的,在我的記憶中好像從我太祖爺爺那輩兒開始就隻是一脈單傳,就我出生的那個時間、地點來說,每家都至少有三四個孩子,所以像我這樣的家庭就顯得有些另類。家裏隻有我,我爸媽還有我爺爺四個人。至於我奶奶,在我出生之前就已經死了,我從來沒有見過她。
要說我出生的那個年代,由於是在農村,民風很是淳樸,哪像現在這樣,出門打幾年工回來,連生自己養自己的家鄉都不認識了,有了幾個小錢,那牛.逼都能吹到天上去,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去過城市一樣。
咳咳,扯遠了,說回正題。由於民風淳樸,又趕上國家剛剛實行家庭聯產承包責任製,所以大家都卯足了勁兒的幹活,生活水平也提高了不少。我這麼說大家可能還不信,但你隻要把實行家庭聯產承包責任製之後的生活和之前吃大鍋飯的生活一對比,你就相信了。
那時候由於幹活所得都是自己的,大家哪還有出門打工的想法,當然了,那時候也沒有出門打工的人,更沒有那股風潮。要知道,家庭聯產承包責任製對於那時候的農村人來說,就好比是神仙顯靈了一樣。
毫不誇張的說:地裏的每一把土都是老百姓的心血,哪塊地的土質要是不好,就算隔好幾裏地也要把肥沃的土壤一點點的用背簍背到貧瘠的地裏。由於地處雲貴高原,土地大都是在半山腰,甚至是山頂上,工程之巨大可見一斑。在視食物為糞土的今天,又如何能夠理解那些年老百姓的艱辛。這也側麵反映了那時候土地在老百姓心目中地位的重要性。更反映出了,老百姓對土地的珍惜和對家庭聯產承包責任製的滿足。
在這樣的政策之下,鄉親們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嘔心瀝血的各自打理著自己家的那一畝三分地,生活談不上富足,但也算是溫飽無憂,趕上天公心情好的幾年,還能存些餘糧換點錢啥的。
我爸媽自然也是這樣的人,在我從小到大的印象中,我媽都是一個溫柔的良家婦女,把家操持的井井有條,相夫教子談不上,因為那時候的農村人文化程度普遍不高,讀過初中的都算得上高材生了。再說了,教子這一條都讓我爺爺包攬了,變成了教孫。
用我爺爺的話來說就是:“你爸那小子不成器,你娘心太軟,咱們老楚家好不容易才出了個你,讓他們教還不把你教壞了”。我心裏這個惡寒。
的確如我爺爺說的這樣,我父親是一個老實憨厚的農民,話很少,隻知道埋頭幹活,基本上都聽我爺爺的。相對於我爸來說,我爺爺這老家夥那就是一鬼靈精,別看他平時悶著個鬥鬥【家鄉話,意思是平時不怎麼說話】其實心裏跟明鏡兒似得,我在他麵前啥都瞞不住,好像我一撅屁股,他就知道我想幹啥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