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謝小棠掛掉電話,以最快地速度把地板給拖得幹幹淨淨,補了貨之後才把門關了,之後又哆哆嗦嗦地把電話打過去:“我我我我好了！你不會已經到了吧？”
“沒呢。”白恒水看著店裏漸漸多起來的人們,“我還在公交車上。”
“嗯,我快了。”
所幸白恒水訂的火鍋店不遠,謝小棠小跑著很快就到了,看到了在招手的白恒水,走過去,輕喘著氣道:“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沒事沒事,快坐下吧。”白恒水露出一個笑容,把菜單推過去,“你看看想點什麼配菜？火鍋我選的是鴛鴦鍋。”
“主料是雞肉的話……那就點這個這個,還有這些。”她勾選了幾個,推過去給他,“你看這樣行不行？”
“再多點幾個吧。”白恒水道。
“我吃不了多少的。”謝小棠昧著良心說。
他笑了笑,默默地添了幾個菜,拿給了服務生。
“這、這個給你。”謝小棠拿出裝著木雕的紙袋。
“哦……謝謝！”白恒水雙手接過,看到是個胡蘿卜木雕後忍不住笑了,“多少錢？”
“不要錢,不要錢！”她連忙擺手。
“誒？”白恒水錯愕地看著她。
謝小棠結結巴巴解釋道:“這個胡蘿卜本來就很簡單,我沒花多少時間做……就當做是你請我吃火鍋的謝禮吧。”
白恒水也不是個傻的,自然不會再去硬塞錢,欣然接受了:“好,謝謝你。”
吃飯期間,兩人都吃得滿臉通紅,也不知道是被熱氣暈的,還是什麼其他原因。
“你……”謝小棠咀嚼著他夾給自己的雞翅膀,“有女朋友嗎？”
白恒水看了她一眼:“沒有,嗯……你呢？”
“我也沒有。”謝小棠似乎是鬆了口氣,抬頭對他笑著道。
然後兩個人就互相對視著傻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
笑完了謝小棠說:“今天元宵節,你不陪家人嗎？”
“我等下回家吃元宵。”白恒水道,“你呢？”
謝小棠喝了口熱茶:“我啊……我家遠,回去不方便,車費貴。現在想想自己也是有點傻,偏偏要背井離鄉,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來打工,但是我就是想……出來見見世麵。我是鄉下的,家裏沒錢供我讀書,父母讓我早早結婚生子,但是我不想這樣。我從小就在電視機上還有書上看到大山外麵的世界,所以……我不甘心。”
白恒水的眼裏有著對她的疼惜:“小棠……”
“別用那種看著我。”謝小棠對他笑笑,“我不覺得我可憐,反而覺得自己比很多人都要幸運。雖然最開始遇到了很多困難,身無分文,住在地下室裏,也和父母鬧翻了。但是都過去了,現在我挺好的,有工作,有師父,和父母也順利地和好了。雖然這日子很平凡,但是我挺開心的。”
她的笑容純粹,像是雨後綻放的花朵。
白恒水的眼神溫柔,輕輕點頭:“嗯,不後悔才是最重要的。”
飯後,白恒水把謝小棠送到她的住處。
“再見。”謝小棠和他揮揮手,跑進公寓裏,然後打了一個電話給曲椴月。
曲椴月正和溫母學著做元宵,雙手都是白麵,也不好去接,是溫夜闌幫她拿著手機的,貼心地貼到她的耳邊。
“喂？小棠啊。”曲椴月將麵粉捏出小圓球的樣子。
“師父。”謝小棠因為爬樓梯所以說話斷斷續續的,“你教教我怎麼追男生唄。”
“嗯？”曲椴月愣了,“什麼？”
“我覺得我好像喜歡上那個人了,今天特別開心,我發現他特別可愛。”謝小棠想起自己稍稍湊近點就紅了耳朵的白恒水,嘴邊不由得多了絲笑意。
“可是……我也不知道怎麼追啊。”曲椴月無奈道。
“溫先生不是你追來的嗎？暖煙姐是這麼告訴我的,所以就來問你。”
“……”曲椴月盯著溫夜闌一細想,好像確實是這樣的。
見曲椴月看著自己,溫夜闌挑了挑眉。
“呃那個,我都是靠感覺。”當事人在麵前,曲椴月說話支支吾吾的,“其實我都是求著暖煙教我法子的,我把她電話給你,你問問她好不好？”
“也好呀。”謝小棠嘿嘿笑,“我真的挺羨慕你和溫先生的。”
曲椴月的手指一頓。
“你們兩個明明在一起沒多久,卻像是在一起生活了很多年的老夫妻一樣,我也想能有個廝守的人,我想……我應該是遇到了。”
曲椴月的目光柔和下來,輕柔道:“嗯,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