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的黑夜裏突然傳出一聲沉悶的槍聲,幾個人高馬大的黑影訓練有素地衝進漆黑一片的VIP客房,不約而同地舉起消音手槍對準床上的男人猛地扣動扳機。
大床上身材健碩修長的男人猛地一怔,條件反射的一個翻身敏捷地滾到了地上,手裏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手槍朝其中一個走近的黑影開槍。
砰——
隻聽一聲沉悶的槍聲,持槍闖入的黑影發出一聲低沉的哀嚎,捂住受傷的手臂。
其他幾人見同伴受傷,立即全都衝過來舉槍支援同伴,緊接著一陣混亂的槍戰聲。
窗外的月亮受到驚嚇一般悄悄躲進雲層裏,將最後一絲餘光隱去,整個世界沒入黑暗中。
酒店不遠處停靠著一輛深色的轎車,車內的男子唇角扯出邪魅優雅的弧度,一雙細長的桃花眼戲謔地看著手中把玩的精致匕首。
複古的匕首在夜色中散發著詭異的光芒,男子唇邊優雅邪魅的笑容更深。
皇家酒店的八層,一個修長挺拔的身影身手敏捷的從窗戶裏跳出,直直往下墜落。
這麼高的地方跳下來,不死也要摔殘。
當那抹身影離地麵約莫一人多高時,陡然停頓在半空中,一隻手裏握著槍,另一隻胳膊纏著被撕裂的窗簾,腳下用力一蹬牆壁,迅速躍進了酒店的綠化帶裏。
前後不過三四秒,快得讓人來不及反應,仿佛一切都隻是幻覺。
八層的窗口有一道黑影急忙探頭看了一眼,緊接著其他的同伴已經追了出來,陸續消失在夜色中。
車內的男子把玩著手裏的匕首,玩味地歎息一聲,“又失敗了嗎?他倒是真有兩下子,有意思,嗬嗬……”
轎車神不知鬼不覺地開進了漆黑的夜幕之中。
一切又恢複安靜,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
烏雲散盡,月亮終於從雲層裏冒了出來,給這死寂的人間鍍上了一層奇異的光芒。
窗內的VIP客房裏,一縷單薄消瘦的身影靜靜地躺在淩亂的大床上,昏暗的月光照耀下依稀看到大片光滑的肌膚上殘留著青紫吻痕,女孩空洞的眼神絕望地望著漆黑的虛空,滿臉的淚水在月光下閃爍著晶瑩的水光。
她真希望剛才那些人一槍結果了自己,那樣她便可以解脫了,不必再承受這種屈辱。
*
簡單狹小的出租屋裏漆黑一片,厚厚的窗簾將房間遮擋的密不透光,讓人分不清白天還是黑夜。
秦漫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來的,關掉手機,不與任何人聯係。
那一夜的屈辱畫麵不時的從她腦海裏冒出來,折磨著她的精神,讓她痛不欲生。
凶猛的淚水侵濕了衣袖,身體因為痛苦而輕顫著。
一連三天,她都這般蜷縮在狹小臥室的角落裏,不吃不喝也不見人。她想要永遠躲在黑暗裏,直到生命終結,那樣她便可以解脫了。
可是老天好像故意要跟她作對似的,就連這樣小小的心願都不肯答應她。
幾聲敲門聲響起,接著又是一聲撬門聲,出租屋的門被推開,幾個人高馬大的男人闖了進來。厚厚的窗簾被猛地拉開,強烈的陽光突兀的照射進來,刺得人睜不開眼睛。
“秦漫小姐嗎?我們主子要見你。”其中一人恭敬死板地說,然後訓練有素的上來兩人一邊一個提起瘦弱憔悴的秦漫往外走。
秦漫意識模糊,那一夜的摧殘加上這幾日來滴水未進讓她的精神已然崩潰,頃刻便暈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