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女人現在在我手裏,如果不想她有事,就老實把磁盤交出來,否則……你知道的,我那幫手下個個如狼似虎,可從來不懂得什麼叫憐香惜玉。”說話的男子一手把玩著精致的匕首,一手接著電話。
“請便。”
從昏迷中漸漸清醒過來的秦漫隱隱約約聽到這席話,明明是威脅的話語卻像是棋盤兩方對壘時優雅的閑聊。
“陸少,她醒了。”
講電話的男子轉過身來,看著沙發上一臉茫然的女孩,一雙細長的桃花眼裏泛著說不盡的風情,對著電話慢聲細語:“你也真是忒狠心了吧,一夜夫妻百日恩,你說不管就不管了,我真是替這位秦漫小姐感到可悲,竟然會愛上你這種冷血魔鬼。”言罷,看向秦漫,“秦漫小姐,我一向不舍得傷害女人,特別是你這種漂亮的女人,要怪就怪你愛錯了人……”
“等等!”手機那頭傳來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冰冷嗓音。
“想通了?”
迷迷糊糊的秦漫聽得雲裏霧裏,多日來滴水未進更讓她的意識模糊,感官遲鈍,不知道自己在哪兒,也不聽不清對方說些什麼,便又沉沉昏睡了過去。
這一睡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睜開眼睛好像看到冰冷陌生的臉,便再次失去了意識,什麼都不記得了。
再次清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柔軟的大床上,胳膊上正在打點滴,她望著寬敞而又陌生的房間,不知這又是哪兒?
隻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裏見到好多奇怪又陌生的人。
她聽不懂他們的話,也記不得他們長什麼樣。
“莫少,她醒了。”
秦漫順著聲音看過去,身型高大挺拔的陌生男人從房間光線的陰影下走了出來,堅毅的下巴,五官輪廓立體深邃,刀鑿一般精致,一雙狹長的眼裏透著疏離和清冷,遠遠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勁魄力和肅殺之氣,猶如地獄裏走出來的冷麵閻羅。
秦漫從來沒有見過生得這麼好看卻又這般寒冷的男人,像是墮入地獄修羅場的天神,殘酷而冷血。
莫辰軒看著床上一臉懼意的秦漫,聲音低沉富有磁性,像是怕嚇著她似的,語氣盡力柔和,“感覺怎麼樣?好點了嗎?”
“這裏是哪裏?”秦漫感覺他沒有看上去的那麼冷酷可怕,“我為什麼會在這裏?”
“這裏是我家。”莫辰軒看著她,“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秦漫更加迷茫,這時房門開了,傭人端著小米粥走了進來。
“醫生說你幾天沒吃東西了,先吃點東西吧。”莫辰軒伸手將秦漫扶起來靠在柔軟的枕墊上,接過清淡的大米粥,“你現在胃很脆弱,不能吃比較硬和比較刺激的食物,我讓人準備了清淡的白粥。”
白粥的香味彌漫在鼻間,秦漫看著男人,一臉的疑惑,“是你救了我?”她不解為什麼要用“救”這個字。
莫辰軒舀了一湯匙白粥輕輕送到她唇邊,說:“有人搞錯了,誤將你當成了我的女人。來,先吃點東西,醫生說你再繼續這樣下去會很危險。”
秦漫好像想起了些什麼,張口吃進白粥,白粥的香味彌漫在口齒間,輕輕咽下。
“我很抱歉,連累了你。”男人深沉而誠摯地說。
秦漫隱約想起了模糊的對話,有些明白,原來是對方弄錯了。
“他們沒對你怎麼樣吧?”
秦漫搖搖頭。
“我見到你的時候,你一直在昏睡,擔心你出了什麼事,讓醫生來給你檢查之後才知道你已經幾天沒吃東西了。”莫辰軒又舀起一湯匙喂到她嘴邊,“我沒想到他們對待你一個女孩子這麼殘忍,竟然用這種方法對待你……”
秦漫眸色黯淡,“不關別人的事。”
男人微怔,“醫生說要是再晚幾天,就會有性命危險。你究竟有什麼想不開的,竟要絕食?”
一滴眼淚無聲地從秦漫眼裏滴出來,秦漫恍然回神,急忙揩去。
“你叫秦漫?”男人換了話題。
秦漫疑惑地點點頭。
“和秦氏集團的秦家有關係嗎?”男人冰冷的唇角扯出一個淡淡的弧度,“在電話裏聽到你的名字時,便想起了最近這兩天一直被媒體追逐報道的秦氏集團。”
“秦氏集團怎麼了?”秦漫擔憂地問,之前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