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章 計議(一)(1 / 3)

戰爭形勢的發展,對雙方軍隊的領導人來講就像一個蹺蹺板,這麵坐著彭華,那麵坐著布留赫爾,彭華的情緒上去了,高漲了,布留赫爾的情緒就低沉了。他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撫摸著臉上那將近一寸長的胡髭,說實話,自從彭華的軍隊發起進攻以來,他就再也沒有時間刮過胡子。

他放下手裏的電話聽筒,陷入了沉思之中。

從彭華開始進攻以來,統帥部的伏羅希洛夫曾幾次與布留赫爾直接通話,在電話中,伏羅希洛夫談到,他懷疑俄軍前線部隊“是否能完成擬議中的切割和包圍中國軍隊的計劃”。他甚至暗示“可能把軍隊撤回國土,把軍事行動限製在已經進行的打擊範圍之內。”

由於紅軍在波蘭華沙城下莫名其妙的失敗,俄國和波蘭簽署了和約,波蘭獲得了西白俄羅斯和西烏克蘭,使得俄波邊界大大向東遷移了。這樣就使得俄國這樣一個傳統的歐洲國家麵對著來自歐洲更大的壓力,不得不把注意力都投入到西方。在遼闊的西伯利亞,俄國不過有不足1000萬人口,隻是開發了鐵路沿線罷了,而且在葉尼塞河以東地區隻有150餘萬人。要想取得戰略的優勢,難哪!當年東洋國人出兵遠東進行幹涉,從赤塔到海參崴,到處都是東洋國人的膏藥旗,麵對著這種情況,莫斯科也是鞭長莫及,毫無辦法,隻好先成立一個遠東共和國來應付形勢。可是,麵對著彭華的淩厲攻勢,我們該怎麼辦?

門口傳過來一聲“報告!”。兩個俄軍軍官站在了布留赫爾辦公室的門口,這兩個人是集團軍參謀崔可夫,他在集團軍負責從事情報的收集和整理工作,直接對集團軍司令官布柳赫爾本人負責;另外一個是朱可夫,時任庫班騎兵第5旅騎兵團長,旅長羅科索夫斯基受傷住院之後,整個庫班騎兵第五旅的剩餘部隊就由朱可夫負責指揮。”司令員同誌,我們可以進來嗎?”

布留赫爾擺了擺手,示意讓兩個人進來。倆個年輕軍官來到布留赫爾麵前,又是一次立正敬禮,這一套繁文縟節是舊俄軍隊遺留給現在的俄軍的,沒辦法,這也是俄國曆史的遺產之一。

“司令員,您讓我負責整理開戰以來的情況,我整理了一下,現在向您彙報。”

“11月17日清晨俄國太平洋第1師和騎兵獨立第5旅的部隊向離邊境40公裏遠的密山開進。騎兵旅在航空兵支援下消滅了不少中國部隊,於傍晚時分抵達了密山敵軍的後方。及時趕到的步兵擊潰了奉天騎兵第一師和白衛軍的幾個團。敵人的損失光被擊斃的就近1500人。俄軍占領了敵人的司令部,繳獲了7麵團旗和大量的武器。

在後貝加爾地區,中國部隊的兵力將近16000人。可我軍隻有7632名戰士。布柳赫爾決定對敵人采取各個擊破的方針。11月17日淩晨3時庫班騎兵第5旅從阿巴蓋圖伊鎮出發,步兵35師尾隨其後,越過河的冰麵,沿額爾古納河東岸向紮賁諾爾集群後方挺進。中午在該城以東10—12公裏處切斷鐵路,從後方進攻紮賁諾爾。切斷敵人從滿洲裏的退路。中國部隊的一個營為了避免被包圍,向騎兵旅側翼發起突擊。紅色騎兵以勇猛的衝鋒把敵人打的潰不成軍。第二天騎兵在步兵第8團的支援下再次進攻紮賁諾爾。爭奪紮賁諾爾的戰鬥持續了兩晝夜。敵人雖然完全被包圍,而且他們的技術又不如我們,但是還是進行了前所未見的抵抗。他們把工事修的非常堅固,以至野戰炮兵和榴彈炮兵都未能炸毀戰壕和掩蔽部的蓋板。經過兩晝夜戰鬥18日俄國軍隊終於打跨了敵人的頑抗,衝進並占領了該市。

與此同時我軍其他部隊包圍了滿洲裏的中國部隊。向他們提出無條件投降的最後通牒。敵人決心防守,步兵第1旅、騎兵第3旅和一個炮兵營從嵯崗至紮賁諾爾方向增援。布柳赫爾命令立即發起總攻。11月20日清晨起戰鬥越來越激烈。敵人拚命企圖突圍。他們企圖在布裏亞特蒙古族騎兵部隊的陣地上突破。該部利用塔昌卡(一種俄式馬車,俄軍常常在上麵架設重機槍做為機動火力)上的機槍向進攻的中國士兵散兵線掃射。但這隻是敵人的誘惑性突擊,敵人的主力企圖向南突圍。後貝加爾集群的所有炮兵和裝甲列車都參加了作戰,航空兵不斷從空中不斷從空中進行轟炸。由於傷亡慘重,中國部隊隻好縮回城裏,接著也就投降了。隻有少數殘敵逃進小山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