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嚇傻了?”濯安翰麵上掛著笑意,問向臉色蒼白的許若華。這場比試,他贏了。一共十九隻獒犬,他殺掉了十隻,剩下的獒犬,他無需再殺。讓寧方恪去做無用的折騰,豈不更好?
許若華這時候很不舒服。不知是看到近在眼前的血腥殺戮,還是因為寧方恪輸了而難受。“殿下,既然結果已經明確,那請您讓人去將王爺身邊的獒犬給解決了吧。”她看向寧方恪那邊,他與女子身上都染滿了鮮血。她不知道有多少鮮血是他們自身的。
“既然是比試,那就要比到底。本宮相信,疆王也是這麼想的。”
說白了就是不想去幫,還用這麼冠冕堂皇的借口。許若華胸腔中燃起火焰,卻又不好發作。自顧自地朝寧方恪那邊跑去,還沒跑出幾步,就被濯安翰揪住了領子。
“太子殿下,您是想害疆王爺嗎?”她難以抑製住自己的情緒了,語氣裏帶著幾分怒意的質問濯安翰。
濯安翰沒料到一個小丫頭片子也敢這麼跟他說話。寧方恪現在那般狼狽,她覺得她的靠山還有能力保護她嗎?不,她大錯特錯了!隻有他,從今以後,她隻能仰仗他,隻有他才能護她。他惱火地拎著許若華往園子門口走去,“清瑜,過會兒通知疆王府來領人。”雖然很想將寧方恪就地解決,可是身為太子,得顧全大局。
最後一隻獒犬發出了一聲嗚咽,寧方恪咬著牙一步一步向濯安翰走過來,“濯安翰,今日,我必定會帶走她。”即使他的黑色的衣袍上有幾處破洞,麵頰上汗水與血跡混合,可她依舊覺得他帥得無與倫比。他說一定會帶走她,這句話讓她的心都變得滾燙了起來。
她已經不再思考他為何會來帶走她,這一刻,她滿心滿意都是想著跟他走。
“寧方恪,你太過於自信了。瞧瞧你現在這般不堪的樣子,哪還有半點屬於北疆王的風光?願賭服輸,你既然輸了,就該遵照約定,滾回你的疆王府!”濯安翰冷笑道。都成了這副樣子,還敢在東宮囂張。當真以為自己無所不能了嗎?
許若華沒再說些什麼,她隻是靜靜地看著寧方恪,心裏卻是發緊,就好像是被一隻手掌扭成了麻花狀。她或許是自私的,即便是看到他走路都艱難,可她還是期盼他能帶走她。
蘇巧曼倒在地上,眼睜睜地看著寧方恪朝兩人走去。即使是到了強弩之末的地步,他還是想著要帶走那個丫頭嗎?那她呢?如果對她沒了感情,那剛才的舍命保護又是為了什麼?她在他的心裏到底有幾斤幾兩?
“濯安翰,你太不了解我了。”寧方恪突然停下,臉上倏地浮現放肆的笑意。他丟下手中的匕首,右手的食指與中指並攏,在身上多處用力一點。消散的力氣,又彙聚了回來。隻是,唯有他一人知道,這麼做,他的身體要承擔多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