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世上,看不慣她的人太多了。崇拜、愛慕、迷戀、敬仰北疆王的女子成千上百,卻沒有一個能夠超越她與王爺之間的距離。雖然付出不小,可是那也值得。那些女子,哪一個看得慣她,哪一個不仇視她?
至於反感她的男人,大多都是在替弘光打抱不平。不過,這對她來說無所謂。喜歡她,是弘光自己的事,又不是她逼著、唬著讓弘光喜歡她的。很早之前,她就告訴過他,她心裏有的、愛的隻能是王爺。
“薛左,我勸你最好是安守本分,別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不然,休怪我不客氣。”白雪冷言冷語的說道。
薛左挑挑眉,“哦?這對於你來說是閑事?白管事啊白管事,你可真是冷心冷麵、冷言冷語啊!今個兒我就把話撂在那裏了,你要是走陽關道,我堵,你要是走獨木橋,我還是堵。總之,我是堵定你了。我倒是要看看,你是如何對我不客氣的。”
“你!”被氣得一時語塞,白雪隻得攥緊了拳頭,壓抑住心頭的火山噴發而出。
“你什麼你?”薛左白了她一眼,“還不快去照看姑娘?十之八九,她會是王府的女主人。”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休得胡說!”火山最終還是噴發而出,灼得她自己的心髒很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毛丫頭,王爺是絕對不會看上她的!那麼多的大家閨秀、小家碧玉,王爺都看不上眼,怎麼可能會突然對一個還沒長開的黃毛丫頭動心?!薛左一定是故意拿話激她的!“你這麼說,就不怕王爺降罪於你嗎?”
薛左滿臉的無所謂,“怕?為何要怕?隻怕王爺心中也是這麼想的。小姑娘救的是王爺那般重情義的男人,就注定了她日後有享不盡的寵愛以及榮華富貴。”
“王爺是不會拿自己當作報答的,他那麼驕傲的男人……”白雪已經失去了原有的底氣。她知道,隻要是對王爺有過恩情的人,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王爺也都會完成他們的請求。
如果當初她不顧及太多,不那麼矜持的話,說不定她早就成為了他的王妃。
“別忘了蘇巧曼那時是因何成為王爺的未婚妻。”
這句話完全擊潰了白雪,“別再說了!”麵紗下的紅唇緊緊咬著,“一切都還是個未知數,現在下定論未免太早了。那丫頭來曆不明,說不準打著什麼鬼主意親近王爺。”她說的這話好似是要說服薛左,實際上是在說服她自己。
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讓其他的女人搶走王爺。
“懶得和你理論。好好伺候姑娘,如若她有個三長兩短,王爺可是會怪罪下來的。到時候,小心吃不了兜著走。”言罷,薛左端著一簸箕的中藥出了房門。
白雪咬著牙,眼神冰冷的看著躺在席上的許若華。要她好好照顧這個丫頭,怎麼可能!她親手了結她都算是仁慈。
躺了一天一夜,再加上妙手回春的薛神醫的關照,許若華總算是蘇醒了過來。這讓她有一種再次重生的錯覺。
“白管事,還愣著做什麼?快去端水給姑娘喝啊,對了,水不能太燙也不能太涼。切記大夫的囑咐。”薛左一見許若華的睫毛顫動,就開始使喚起白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