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殿下隻是一時在氣頭之上,您在他心中還是占據了一定的分量。要不然……”回去的路上,小花說道,而後又欲言又止。
北曉筱知道她後麵想要說些什麼,在東宮之中,得罪了濯安翰的女人,沒一個有好下場,最惡毒的懲罰莫過於剔骨取肉喂給蒼虎。她幾番與濯安翰抬杠,最多也隻是被他狠狠地訓斥一頓。可她並不覺得這是他待她特別的表現,他隻是認為留著她還有用處罷了。
小花心中下了很大的決心,決定勸告夫人幾句,“夫人,奴婢多嘴一句,您既然喜歡殿下,就好生與殿下相與,這樣至少您不必再鬱鬱寡歡下去。”夫人平時待她好,她也真心希望夫人能過得開心。而不是整天在回香院像個沒有任何思想的木偶一般坐在一旁動也不動。
“小花,別再說了。”北曉筱淡淡地說,不過神情卻有了一些變化。
“奴婢自知越界,奴婢該死。”小花說著就要放開輪椅,到北曉筱麵前跪下。
北曉筱擺了擺手,“我知道你是為我著想,可這些事情,我不想其他人來提點。天涼了,快些回去吧,我的腿有些疼了。”
“嗯,奴婢這就送夫人回去。”
寒冷的冬天,捎帶著人的心都是涼的。北曉筱心中苦楚,卻隻能在表麵堅強。可即使是再怎麼痛苦,她也從未後悔跟濯安翰來到東宮。
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選擇。
來到靜心閣大門外,每向前走一步,白雪的心跳就會漏掉一拍。那個她愛慕了多年的男子,就住在這裏麵。
他不在府裏的時候,她會經常到這裏來。整個閣樓的每一塊磚、每一片瓦,都能讓她感觸到他獨有的氣息,就好像他從未離開過一般。
阿恪,如果我讓你娶我,你會同意嗎?阿恪……她一直都想這麼呼喚他,充滿愛意地叫著他的名字。
終究是沒站多久,白雪就離去了。她期待見到寧方恪,卻又害怕見到他。每每與他獨處之時,說些什麼,做些什麼,都不再是她自己能控製得住的。
“管事,您回來了。”蘇老太打開大門,滿臉的皺紋都笑得皺在了一起。而白雪隻是眉目清冷地掃了她一眼。
“薛神醫剛剛來過,他讓老奴轉告您,說讓您到攬藥軒去伺候主子。”活了一大把的歲數,活得精了。對於疑惑的事情,也不會過問,隻是按照人吩咐的來轉告。
聞言,白雪心頭一喜,眉目也不是染著冰霜。“知道了我這就去,你好好在霏羽榭看著。”
“是。”老太垂首應答。
王爺從來不讓人貼身伺候,想來這次受的傷太過嚴重。思及此處,白雪有些心疼,但更多的是懊惱。都是那個黃毛丫頭害的,若不是她,王爺怎麼會去東宮,不去東宮,又怎麼會受傷?
但是,這次能夠近身照顧王爺,於她而言又何嚐不是一個大好的機會?
胸腔之中蕩起了漣漪,滿懷期待地用最快的速度到達了攬藥軒。
推開醫治室的房間,入眼的,卻是兩個她都不待見的人。
薛左一臉得逞的壞笑,“喲喲,我說是誰呢,原來是冰山美人白雪姑娘啊。”
“王爺呢?”瞬間,白雪周身散發出一陣冷意。承受能力不強的人,對上她的眼神,全身上下恐怕得因為冰冷而出一身的雞皮疙瘩。
“王爺早就回淨心閣了。怎麼,難道你以為我叫你來是讓你伺候王爺的嗎?”薛左笑得賤賤的,挑釁十足。
白雪沉下臉,惱怒道:“薛左。你別太過分!你我井水不犯河水,為何三番五次刁難?”
薛左聳肩,一臉的悠哉,“哪有什麼為什麼,隻是純粹得看不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