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門外的清瑜走了過來,“筱夫人,殿下身受重傷,正式需要安養的時候。身為殿下的夫人,卻惹怒了他。如此,於理不合。還望夫人謹慎言行,一切以太子為主。”言語之中,包含斥責之意。
小花聽後心中不滿,可她隻是東宮之中一個人微言輕的小丫環,比不得清瑜、清諾這種近身伺候太子的大丫環。所以,她隻能站在北曉筱的旁邊,暗自替她打抱不平。
作為一名夫人,卻被一個丫環說教,北曉筱也不惱,依舊一副超脫於凡事之外的淡然模樣,“說完了嗎?如果說完了,那我便告辭了。”
“筱夫人,殿下對你有救命的恩情,你怎麼可以這樣毫不理睬有關於他的事情!”一向冷靜的清瑜,碰上對濯安翰有所中傷之事時,便會失去一貫的理智。
這時候,倒是清諾更加穩重,她拉住怒火滔天的清瑜,“小點聲,殿下怕是要聽見了。”而後,又對北曉筱說道:“筱夫人,清瑜她也是為主心切,望您別往心裏去。”繼而看著小花,道:“小花,送夫人回去吧。”
清瑜過激的反應是因為什麼,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偏她自己還以為掩飾得很好。但很多時候就是那樣,自我感覺掩飾極佳,偏偏是欲蓋彌彰了。
聰明如濯安翰,在剛看出一點苗頭的時候,就問過清瑜是否願意成為他的一位夫人。有此佳人坐擁在懷,他自然是樂在其成。隻是,當時的清瑜還不能確定自己的心意,並且顧忌到他有過的眾多女人,誠惶誠恐地拒絕了他。
隨著時間的流逝,在他身邊待得久了,朝夕相對的,感情如同埋藏在地底下醇香的酒,味道愈發濃烈。開始時,清瑜還能壓製情感外溢,可再沉著冷靜的女子,遇到這檔子事,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待她想要完全成為他的人時,他卻再也不提起。
“本宮讓你滾,你竟敢還在這裏停留?將本宮的話當作耳旁風了嗎?”小花正準備推著輪椅送北曉筱回去,濯安翰那帶著怒氣甚至還有些陰狠的聲音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裏麵。小花的身子不禁一抖,她最怕的就是這樣的太子殿下。
北曉筱不去看他,淡淡回道:“正準備離開,不曾想太子還會親自來送我。”
“筱夫人,你怎麼可以這麼同殿下講話?”竟然敢同太子殿下用平等的稱謂,這個女人真是活得不耐煩了!清瑜對北曉筱的態度十分不滿。
“滾!別再讓本宮見到你!”濯安翰發出一聲怒吼,拂袖轉身回了大殿之中。
北曉筱的眼中劃過一絲落寞,“太子別再生病、受傷了才好,不然又得再見到我了。”語調很木然,不帶絲毫的感情。
這話說得很清晰,在場的所有人都聽見了。濯安翰是習武之人,耳力比平常人強了許多,自然也是聽見了。他在氣頭上,再加上北曉筱的表現實在是讓人惱火,遂轉身怒目而視:“本宮即使是快死了,也絕不會再找你來。從此以後,北曉筱,就算你是哭著求本宮看你一眼,本宮也不會如你所願!”
“不會有那一天的。”孤獨終老也好過求人憐憫,“小花,我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