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身上的寒意更勝,從始至終連個正眼都沒給許若華。許若華又不是一隻呆頭鵝,這麼明顯的冷淡,感覺不出來才怪。而且,最重要的是,剛剛兩人的談話她雖沒聽太清楚,可是大概的也知道。眼前蒙著麵紗眉目清冷的女子,肯定是喜歡寧方恪的,這點毋庸置疑。
在薛左的幫助下,許若華勉強直起身來。接過薛左遞過來的水,擔心猛灌會帶動傷口的疼痛,隻得慢慢地啜了幾口。喉嚨舒服一點後,繼續問道:“薛大夫,我昏迷了多久?”
“不多,一天一夜。小姑娘,你可真是福大命大。受傷的部位要是再偏一點,你可就得閻王殿報道了。”薛左調侃道。
許若華很讚同他說的這句話,要是傷到了心髒,就算是大羅神仙也很難將她從生死關的邊緣處給拉回來。不過,等等,她傷到的是胸口,這麼說來……她用很提防的眼神看著薛左,順便還把胸前的領口給緊了緊。
誒,一摸才覺手感不對,外衣是綢緞做的,而這棉質的觸感,明顯是她穿在裏麵的中衣。瞬間,她就有種貞潔不保的錯覺。雖然是來自二十一世紀,接受過現代思想教育的女性,可她二十多年來連初吻都沒送出去,更別說被男人看光了身子。而且還是個陌生男人,這讓她情何以堪啦!
見許若華用如此怪異的眼神看他,臉色青一陣白一陣,薛左半響反應了過來。他假意咳嗽了幾聲,道:“姑娘,你別誤會什麼,我絕對沒有對你做過界的事情。最初替你上藥的人是王爺,後來為你換藥的則是這位白管事。至於我,隻是替你把把脈、開開藥。”
什麼?薛左的話如同一枚炸彈在兩個人的心中都炸開了花。
許若華驚得張大了嘴巴,下巴都快掉下來了。誰能來告訴她,這些都不是真的。寧方恪那個神一樣的男人,居然扒了她的衣服給她上藥,這這這……這個事實讓她難以接受。情緒一激動,胸口處就更疼了,許若華不禁微一蹙眉。
白雪袖口裏的兩隻雙手都握成了拳頭,內心裏波濤洶湧。在之前她就存在疑惑,到底是誰為許若華上的傷藥,最先想到的是薛左,她也這麼認為了。可是,最終的結果讓她怎麼能接受?竟然會是王爺,那個看似平易近人,實則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男人!
重磅消息當然是要放在這時候說才能突顯它的重要性。“姑娘,你不用擔心,王爺肯定會對你負責的。”
尼瑪,這什麼跟什麼?許若華的心緒都快擰成麻團了,解都解不開,反倒是越來越亂。解不開,理還亂,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
曾幾何時,還在為要怎麼接近傳奇人物北疆王而琢磨不已。沒想到車到山前必有路,還是他自己給了她這麼一條康莊大道走。可是,他在她心裏就如同是一隻猛虎,要是惹他不高興,輕而易舉就能把她這隻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羊羔給吞進肚裏去。再說了,自打他救了她,她就不願再是他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