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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還要給他們加一把火。”蘇太後想了想說道,蘇相搖了搖頭,“不急,等明天他們知道皇上做了什麼事情,選誰便由不得他們了。”

“也是,誰能想到,他竟然能想出如此蠢笨的計謀?”蘇太後像是想到什麼似得,笑了一聲,卻是引起了身體的不適,一時咳嗽了好幾聲才停住,“直接將著把柄送到咱們手裏了。”

“嗯,你就不要想那麼多了,把皇太孫照顧好,剩下的事情就交給為父了。”蘇太師拍了拍太後的手背,然後幫她掖上被子,“你現在不方便露麵,就繼續昏迷著吧,今晚的一切事情都與你無關,你什麼都不知道。”

趙榮琛聽到這裏,便不打算再聽下去了,潛身翻了出去,直奔皇帝的養心殿。

很明顯,蘇氏父女對今晚的狀況早就有預見,太後的中毒是蓄謀,既是嫁禍,也是避禍。而禍端的起源,應該是皇上。

這兩派人,究竟會爭權做了什麼?趙榮琛想著,心裏頭不由得產生一種深深的憤怒,真想著對他們咆哮,看這一個好好地國家被你們弄成了什麼樣子。愛民如子,哪怕做不到這個,也不要像是如今這樣,視民為草芥啊。趙榮琛從來對陰謀詭計無感,但也沒有特別的厭惡。很多時候,他甚至將著這個當成一場遊戲,若是能贏,那是聰明。若是輸了,隻能說你技不如人,沒有什麼好糾纏的。

但是這一次,他罕見的對著這場“遊戲”發了火,因為不管這兩位誰輸誰贏,死去的百姓都不會回來,變成廢墟的城市也不會恢複原樣。受損害的,永遠是老百姓。

他第一次覺得,這種人,不配執掌權柄。

××

趙榮琛一口氣跑到了養心殿,跟著坤寧宮的燈火通明相比,這裏低調了許多,安靜的有些過分,黑黢黢的就像是真的入睡了一樣。可是外麵都亂成一鍋粥了,不可能沒有人向他報信,所以他這裏刻意的保持平靜,實在是太假了。

不過即便是這樣,趙榮琛也仍然沒有大意,小心謹慎的潛心到了皇帝的寢宮內,龍床上果然沒有人。他想了想,又去了書房,結果還是撲了空。沒有辦法,於是隻能一間間的找了。

最終,趙榮琛在著一間不起眼的房間裏找到了皇帝,他麵色蒼白的坐在椅子上,目光直瞪瞪的看著窗外,雖然是夜色,但是臉卻是泛出一種不健康的白光來。

他明明是健康的,但是這神情,卻比死裏逃生的太後更加萎靡。

“國師在不在?”

“陛,陛下,我們找遍了所有國師可能在的地方,但,但都沒有。”

“那金大人呢?金世傑在不在?叫他來見朕!”

“沒,沒有人見過金大人,金夫人說他去他母親那裏了,但是金老夫人卻說,兒子一直沒有回來。奴,奴才們覺得,興許金大人已經,已經……”

“滾!”皇帝猛然站起來,一腳就踢翻了那個跪在地上說話的人,然後困獸般的走來走去,“不在不在不在!怎麼都不在!為什麼朕要用他們的時候,他們竟然都不在!難道老天爺也要跟朕做對嗎!可朕明明是真龍天子啊!”

被他踢翻的人靜靜的趴在那裏,不敢有半絲動靜兒,皇帝又摔了桌上的東西,掀翻了桌子,這才氣喘籲籲的停住手,然後撐在窗沿上,眼色黯沉的看著坤寧宮的燈火。

“當初我去向國師問計,他明明點頭的啊,那怎麼會失敗?”皇帝看著那燈光,神經質的喃喃自語道,“城門怎麼可能打開?那些高牆深門,胡人就算是打上三個月也不會破,怎麼如今連著一刻鍾都沒有撐到?朕,朕沒想到這樣,朕原本隻是想嚇嚇他們的。”

皇帝直起了身子,在著外麵燈光的映襯下,似乎還帶著淚光。

“當初定下這計劃的時候,你們便說金世傑心思陰沉,應該瞞著他。可是如今呢?少了這心思陰沉的人,你們竟然捅下了如此大的漏子!你們既然有心搶功,朕給你們機會,但是你們現在倒是給我把局麵收拾起來啊!啊!你們除了會跪在這裏之外,你們還會做什麼!!給我起來啊!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