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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別過來,別過來,我,我不跑了。”金世傑頂著被打腫的臉,看著不遠處的大漢,戰戰兢兢的喊著,樣子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鬆翰兒果然是有經驗的老獵人,出來沒多久便根據著雪地上還沒有融化的腳印找到了金世傑下落,然後等著走近,直接一甩繩索,隔著七八米就套住了金世傑。

這倒不是金世傑做戲,實際上他倒是想要拖久點呢,實在是這些野蠻人抓獵物的能力太高杆,他拖不了。

不過,被抓了也就抓了,金世傑看似主動投降的走近,卻是跟著阿達不動聲色的交換了個眼神。

“你是怎麼讓他逃走的?這麼弱的奴隸你都看不住,真沒用。”鬆翰兒一邊嘲笑著阿達,一邊收緊著繩索,阿達站在他背後,難堪的辯駁,“我這不是喝酒喝多了嘛。腿軟腳軟,頭暈眼花,根本就看不真切人。”

“啊,你看你看,”說到這裏,阿達身子一軟,卻是幾乎要從馬上掉下來,“我現在都快坐不住,要跌下來了。”

“真沒用。”鬆翰兒嘟囔了一聲,然後大大咧咧的說,“好了,我幫你把他扛回去得了。”

鬆翰兒說完了話,便跳下馬來,伸手抄起金世傑。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兩人接觸的時候,鬆翰兒漫不經心,金世傑卻是低是一低頭,看似腳步釀蹌的撞在他懷裏,卻是趁機掏出在著懷中藏得匕首,朝著鬆翰兒心髒部分狠狠的刺去。

不過金世傑隻是個文弱書生,就衝著出其不意的攻擊,怎麼可能傷得到鬆翰兒。

“啊!”鬆翰兒吃痛的叫了一聲,無比迅速的抓住了金世傑的手,反手將著他一摔,將著他整個人踹在了地上。

“漢人果然狡猾,竟然敢這麼傷人,果然有些道行,難得逃得出來。”鬆翰兒麵色猙獰的說著,看了看手上被劃出來的血痕,舔了舔手上的血,走過去一腳踹在金世傑的腰眼上,“我叫你捅人,你捅啊!”

他一連踹了金世傑七八腳,這才解恨了些,然後滿意的欣賞著金世傑的慘狀,對著阿達說道,“沒想到你這奴隸還有點血性,怪不得能,”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梗在了喉嚨裏。鬆翰兒慢慢的回頭,看著身後的阿達,嘴巴裏泛出了血沫。

冰涼的月光下,一把彎刀正紮在他的背心,從著胸前穿了出來。

阿達看著鬆翰兒的樣子,緊張的麵色發白,伸手輕輕碰了下他的身體,看著那高大的身子僵硬的砰然倒地之後,才鬆了口氣。

“沒想到你的這毒藥還真管用。”金世傑從著地上爬起來,擦了擦嘴角上的血跡,蹣跚的走到鬆翰兒的身邊,順手踢了他兩腳。

“那當然。”阿達得意的笑了一聲,擦了擦鼻子,也踢了鬆翰兒幾腳,“你們漢人不知道,沙漠裏的蛇才是真毒,隻要那麼一小點,就是狼也得倒下。這毒最妙的是開始時毫無察覺,要過一會兒才有效果,最適合悄無聲息的害人。”

“的確很厲害。”金世傑點了點頭,“怎麼先前沒有拿出來。”

“這麼寶貝的東西,哪裏能隨便用。”阿達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然後警惕的取出弓箭,用這個對準了金世傑,“將著刀仍在地上,你,退後幾步。”

他也意識到自己說的太多了,生怕金世傑用這個對付他。

金世傑就像是什麼都沒想到一樣,順從的丟下了匕首,退回到安全的地方。

阿達看到他如此順從,緊張的心瞬間放鬆了,收了匕首之後,笑著對他招手,“我來過來,我說過了,隻要你當個本分的奴隸,我也會做個好主人的。”

金世傑笑了笑,沒有說話。

“來吧,咱們去看看戰利品。”阿達興高采烈的揮揮手,朝著鬆翰兒的馬匹旁邊跑去,“鬆翰兒那家夥還真寶貝這個女人,走到哪裏都帶在哪裏,我真懷疑他是不是撒尿都帶著。”

金世傑笑了笑,恭敬的站在旁邊,等著阿達將著馬背上的人卸下來。

“我倒要看看,是怎麼樣的女人。”阿達搓了搓手,揭開了女人麵上的黑布。

這是一個年輕的女人,眼睛跟星星一樣亮,皮膚跟雪一樣白,看著她,阿達覺得自己仿佛看到了春天草原上的花朵,一時都忘記了怎麼樣說話。

金世傑站在他背後,看著那黑布落下,露出一張蒼白的臉,一張就算看到謀殺,卻仍然能保持著平靜的臉。

他的呼吸猛然一窒,幾乎喘不過氣來。

這個時候,他都不知道慶幸老天足夠垂憐自己,還是怪它對自己如此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