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簾被拉開了,沈之涵下意識的用手擋住了眼睛,剛醒來的她覺得外麵的陽光甚是刺眼。
段清則走進沈之涵,把手放到了沈之涵的頭上,冰涼的觸感讓她的頭想要往後縮,段清則用另外一隻手抵住了她的後腦勺。
段清澤對著沈之涵點頭,“你稍微休息一下,過會兒就有人來給你換藥。”段清澤說完便打開了房門,讓下人進來。
下人進來後七手八腳的扶著沈之涵再次躺下,沈之涵看著段清澤消失在了房間的門口,軟弱無力的她過了沒多久便沉沉的睡去了。
沈之涵再次陷入了沉睡,段清澤幾次想要出門,但是瞟了一眼樓上沈之涵睡著的房間,不知怎麼,他又不敢離去。
小陳神色匆匆的拿著一份報告走到段清澤的麵前:“少爺,已經查清楚了,同夥的四個人都已經抓到了,司機供出叫他們這樣做的是一個叫沈之瑜的女人。”
段清澤聽到這話轉過頭來看著小陳,小陳低著頭一句話都不敢說。
“你確定?”段清澤反問了一遍,小陳對著段清澤點了點頭,“確定,下午的時候已經全部都招了。”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小陳走後,段清澤一個人坐在書房裏麵,沈之涵剛從溫哥華回來,她的姐姐就已經對她動了殺機?
這些事情要是放在常人的家裏麵肯定是奇怪的,但是放在豪門裏麵倒也顯得平常了,子女反目無非就是為了遺產,但看著沈之涵完全不像有那種心機的女孩子,段清澤想著想著,便陷入到了沉思,但是也說不定,自己和沈之涵隻是有過幾麵之緣,萬一她就是那種對家產很有興趣的女人呢?
沈之涵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屋子裏麵的窗簾再一次被拉上,隻留下了昏黃的燈光能夠照亮自己眼前的世界,沈之涵慢慢的睜開眼睛,第一反應是不知道自己在哪兒,後來看著自己周圍站著的下人們她才想起來自己是在段清澤的家裏。
她費勁地想從床上坐起來,卻發現自己的腿依舊是使不上勁兒,下人見狀馬上把靠墊放到了她的身後讓她墊著,把她扶著坐了起來,還遞給了沈之涵一杯水。
“謝謝啊。”沈之涵接過水杯以後喝了一口,隨後便開口問道:“我的腿怎麼了?我怎麼感覺它總是使不上勁兒呢?”
“小姐車禍過後腿上有傷,所以使不上勁兒是正常的,醫生已經開過藥了。”
沈之涵想要看自己腿上的傷口,卻隻能見到裹著的白紗布,一時間她的腦子裏麵湧上來那種車禍過後女主角從此便癱瘓了的場景,頓時嚇得她一身冷汗。
下人一看她的臉色不太對勁趕忙解釋道:“沒有關係的沈小姐,隻是外傷不要緊,隻要按時服藥就好了,不會有大礙的。”
沈之涵喝著水,點了點頭。
門打開了,她看到有人從房間裏麵出去了心中便想,大概是去叫段清澤了吧?果然沒過多久,段清澤就進來了,沈之涵有一點兒臉紅,畢竟周圍還站著這麼多的下人,她躺在床上,看著段清澤慢慢的走近床邊。
“你們都下去吧!”
段清澤吩咐完後下人們便迅速的消失了,房間裏麵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他替自己拉了一把椅子坐到了床的對麵。
沈之涵知道段清澤兩次都是把自己給救了,便心中升起了些許愧疚之情。
“這次估計不會再跑了吧?”段清澤的話語裏有一些諷刺,甚至還看了看自己的腿在跑,畢竟現在傷勢這麼嚴重,又能跑到哪裏去呢?
“記得司機的樣子麼?”段清澤看著沈之涵,沈之涵努力的想了想,然後對著他點了點頭。
“大概記得他的樣子。但是好像記得不是那麼清楚。”段清澤聽了這話對著沈之涵點了點頭。
“明天會有畫像師過來,你對著他描述就行了。”
沈之涵有點詫異,這是段清澤要幫自己的意思嗎?
“都傷成這樣,難道不想知道是誰在背後害你嗎?”
沈之涵的嘴角默默地扯出了一絲苦笑,“我隻是記不清司機的樣子,但是我大概能知道是誰想在背後害我。”
當她說出了這些話,段清澤有一點兒愣了,怎麼她知道有人要害自己的時候還這麼的淡定呢?
段清澤坐著椅子的身體往前傾了傾,更靠近了沈之涵,“沒錯啊,指使司機這麼做的人就是你的姐姐沈之瑜。”說這話的時候,他死死地盯著對麵女人的表情,生怕自己一個疏漏便錯過了什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