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涵的嘴角苦笑了起來,“怎麼知道這些事情很感興趣嗎?”她看著段清澤,眼睛裏麵有一絲不明的意味。這個男人一定不是等閑之輩,自己要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對眼前的人全盤托出,雖然自己已經不像之前那麼討厭他了,但是要完全的相信他,沈之涵覺得自己還是做不到的。
段清澤等了許久,段清澤還沒有要再次開口的意思,便站起身來,走到沈之涵的床邊,看著她腿上的紗布撫摸了起來。
“你要幹什麼?”沈之涵感受到有人在觸摸著自己的腿,渾身一個激靈。
段清澤轉過頭來,眼睛很是清澈,看不出來有一絲的雜念,“你不是已經見識過我的包紮技術了嗎?”說著便替她把紗布解開,重新又上藥包紮了起來。
突然空氣之中傳來一聲異響,沈之涵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真是丟人,怎麼當著他的麵自己的肚子就叫了起來呢!
“我叫人幫你煮點飯吃。”剛好段清澤說話間便把她腿上的傷重新包紮好了,隨即叫來了下人給沈之涵做了宵夜。
段清澤走出了房間,屋子裏麵頓時又隻剩下沈之涵一個人。
這個地方卻不是久留之地,沈之涵打量著這個房間,又想起段清澤這個男人絕對不是自己能夠猜得透的,還是越早離開越好。
第二天醒來,沈之涵就想去找段清澤,如果這一次再不告而別,恐怕禮貌上實在是說不過去了,思前想後,沈之涵還是決定跟段清澤說一聲再離開。
床的旁邊已經有人貼心地為她放了一副拐杖,沈之涵拿著拐杖自己拄著走出了房間。
走出房門,整個別墅裏麵靜悄悄的,從樓上望下去,隻看見一樓的客廳段清澤坐在沙發上麵,旁邊立著的便是那個叫小陳的男人。
“已經全部都幹掉了。現在這件事情已是死無對證的了。”
沈之涵聽到這幾個字,驚訝地捂上了嘴巴,手裏的拐杖就落在了地上,拐杖砸在地板上的聲音十分的刺耳,樓下坐著的段清澤聽到樓上的動靜,馬上抬頭就看到沈之涵站在上麵。
“你先下去吧!”段清澤對著小陳吩咐道,小陳轉頭看了一眼站在樓梯口的沈之涵又回頭望了一眼自家的少爺,便乖乖的走了,別墅裏麵一下子就隻剩下了沈之涵和段清澤兩個人。
段清澤走上樓,沈之涵站在距離他不遠的地方,他望著自己的表情有那麼一絲的拘謹。
段清澤遠遠的就那麼看著,眼神把沈之涵都看得不好意思了,害羞的低下了頭。
段清澤走到她的身旁,把拐杖遞到她的手上,兩個人走到房間裏麵。
“沈小姐是想站著說還是想坐著說?”
“我站著說就行了。”沈之涵趕忙解釋道,“謝謝段先生這幾天來的照顧,我想我現在有了拐杖,已經可以行走了,再打擾下去實在是不方便。”沈之涵看著段清澤不知是不是由於不好意思,自己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了。
段清澤聽著點了點頭,“不錯,這次的確沒有留一張小紙條就跑了。”
聽到這話,沈之涵的臉便紅了起來:“上一次不告而別,確實是我的不對,希望段先生不要放在心上。”
段清澤聽了這話點了點頭,“我的確沒有放在心上,不過。。。”段清澤從上到下掃了一遍沈之涵,“你覺得以你目前這種狀況,你能跑到哪裏去?”
“你信不信你出了這個門,馬上就會有人過來找你,到時候我要再想救你,可就不是上次那麼簡單了。”
沈之涵知道段清澤說的這個話絕對不是在嚇唬她,但這個男人畢竟跟自己不熟,再呆下去自己心裏也是十分的別扭。
段清澤好像看出了她的顧慮:“你可以先給你信任的人打個電話報一下平安,然後在我這裏養傷,等腿傷好了以後我自然會放你走的。”
段清澤沒有給她解釋的機會便轉身出了房間,沈之涵看著段清澤的背影眼神裏也滿是憂愁。
這算是變相把自己囚禁了起來嗎?沈之涵十分的鬱悶,把拐杖靠在了牆上,然後自己坐在了床上麵。
她望著窗外想,確實,現在除了這裏,自己也沒有更好的去處,總不能住到池旭陽的家裏吧?其他的地方自己又不能去。
小陳看著自家的少爺從房間裏麵出來臉色變得十分的陰鬱,便馬上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