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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泊狼仰頭望了望,卻壓根就沒有人影,越人漕笑道:“是大伯回來!”
雲泊狼中肯地說道:“你大伯的內力很雄厚啊!”
“那當然!”越人漕得意地說道,“我大伯的野蠻力量,已經修煉到登峰造極的地步!”
“哈哈!”那人依然藏在山上,笑道,“小丫頭,嘴學乖啦;不要給你大伯亂戴高帽啊……”
越人漕舌頭一吐,笑了笑,而雲泊狼卻詫異得緊,此人居然連這麼遠的談話都聽得見,可比高聲傳話厲害得多,想他的內力已經超出了雲泊狼的想象,可他居然還說沒有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方,由此可見,野蠻力量的潛力有多大!
等兩人上了山後,隻見半山腰的涼亭裏正坐著一個人,虎背熊腰,眉如利劍,眼似銅鈴,他隻是坐在那裏自斟自飲地喝酒,卻不怒自威,叫人懾服不已。
不一會兒,混江龍曹冰和水鬼李三也上來了,忙恭恭敬敬地拜道:“大當家回來了!”
那人仰天大笑,笑得整個涼亭都顫動了起來,跟著才說道:“我越人狂是閑雲野鶴,好酒之徒,可不是你們的大當家;我這次回來呢,不過是想找個稱心如意的徒弟,以繼承我越家最高的武學!”
曹冰和李三聞言,相視一怔,都不在說話了。
越人狂又問道:“漕兒,你的武功最近可有突破啊?”
越人漕搖搖頭,說:“我已經練到極限了,再練下去,恐怕隻有害,而無益!”
越人狂點點頭,說道:“是啊,你畢竟是女兒之身,野蠻二字,根本無從談起!”
接著,越人狂又問曹冰和李三:“你們兩人都是我江東精英,對於野蠻力量,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吧?可有什麼心得?”
曹冰和李三忙說道:“大當家取笑了,我們不過才學了些皮毛!”
雲泊狼忍不住哼了一聲,越人漕忙瞪著他,叫他老實一點,而越人狂看了看,卻問道:“這位小朋友是誰?近幾年才加入江東的嗎?”
雲泊狼怕越人漕亂說話,忙搶先說道:“哎,我可不是你們江東的人,我是——過來玩玩的!”
“哈哈!”越人狂又縱聲大笑了起來,說道,“有意思!你身中‘傷筋軟骨之毒’,卻是來江東玩玩的,嗯,你叫什麼名字?”
越人漕這回搶過話來,說道:“他叫雲泊狼,是我的俘虜!”
雲泊狼聽了又是齜牙又是咧嘴,越人漕也調皮地跟他嚅嚅著嘴唇,兩相磨牙!
正說著,從山頂又下來一批人,個個威武不凡,當先兩人與越人狂的氣質十分相似,渾身上下都充滿了野蠻的霸氣,果然,一見麵,他們就拱手喊道:“大哥,你也回來了?”
那越人狂笑著擺擺手,說:“坐——”
其中三人便坐了下來,而越人漕卻站起來一一喊道:“爹爹,五叔,六叔……”
第一個坐下來的正是越人漕的父親,江東水寨的寨主越人伯,也是越人狂的親兄弟,而旁邊兩個自然是同族中的兄弟;越人伯看了看他的女兒,又看了看雲泊狼,卻問道:“阿蠻呢,他不是跟你去鳳凰城接火舞的嗎?接到了沒有?”
她父親說話很平靜,看不出什麼威嚴來,但越人漕卻顯出十分害怕的樣子,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接到了,他跟火舞回名洋去了!”
越人伯點頭應道:“嗯,很好!現在是非常時期,他畢竟跟硯池山還有瓜葛,你們還是少來往得好——”
越人漕的嘴唇動了動,想解釋什麼,可最後還是沒說出來,隻順從地回答道:“是!”
雲泊狼看了看她,倒是納悶了,他以為以越人漕這麼囂張的個性,在家一定很受寵了,可是沒想到,原來他們父女的關係並不怎麼好,想到這裏,他不禁微微得意地笑了一下,也許是他的笑容實在太詭異莫測了,結果上到越人伯,下到水鬼李三都盯著他看。
越人漕忙又站起來,說:“我看我還是先把他關起來好了!”
說著,一把拎住雲泊狼的領子,雲泊狼恨不能當場跺了她的手,可是身中軟骨毒,哪裏還來的力氣,幹脆就賴在凳子上,使勁咳了咳,說道:“我大老遠從異域趕過來,難道這就是你們東方的待客之道嗎?女人家不懂事也就算了,怎麼連你們這些大老爺們兒也不懂事?”
他這話夾雜了不少東方的語言習慣,雖然聽起來有點別扭,但好歹意思表達清楚了,那就是——他真是不知好歹;越人伯斜著眼睛看他,像刀子一樣,立馬,同族中的兩個堂親就拍案而起,喝道:“混帳,這裏也有你說話的份嗎?李三,先拉下去,打斷了雙腿,關水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