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奎回到後院,寬成和尚卻房門緊閉,不見出來。就自回自己歇息處。這樣竟自跟廟裏僧人一起早晚打坐。並跟慧剛一起練武,繼續跑那梅花樁。白日卻讀那《普門品》。
不覺已是五日,這日讀至:“應以天、龍、夜叉、乾闥婆、阿修羅、迦樓羅、緊那羅、摩睺羅伽、人非人等身得度者,即皆現之而為說法。”不禁想到鬼穀中天傑老人說到的怪物之事,不禁想找那鄭百嶽問一下“神打門”的情況。
來到寬成門外,門依然緊閉。少奎從門縫瞄去,屋內卻沒人。不禁童心大發,找了根細竹棍把旁邊窗戶拔開,跳進屋裏去。
屋裏卻收拾得整潔幹淨,桌上卻積了薄薄一些灰塵,少奎就找了一塊抹布打掃起來。看到靠後麵山牆上掛著的一張觀世音菩薩佛像時,少奎又用了一塊清潔的抹布到畫像上也輕輕地擦拭起來。
觸手卻不平,有些凹凸的感覺,不禁好奇地把畫像揭起一隻角來,裏麵象是一個櫃門,門上一個小拉環。少奎把拉環拉起,拉開櫃門,裏麵卻是一個粗如兒臂的大鐵環,少奎拉了一下鐵環,卻紋絲不動。把鐵環轉動一下,卻似有些鬆動,卻很吃力。少奎運起這幾日打熬氣力的心法,一使勁鐵環卻能轉動,轉了幾圈後就再也轉不動了,又反過來轉動,卻比剛才還能多轉幾圈。這樣正轉反轉多次,不知那一次對了簧,卻聽“哢搭”一聲,從旁邊牆壁裏頭傳來。跑到旁邊牆壁傳來聲音的地方一推,居然推開一扇門,裏麵一架木梯,梯上積塵甚多,卻有一些新腳印通向上麵。
好在青溪寺後岩屋不少,都是木梯上下,少奎也不甚驚奇,隻是在寬成屋內出現這樣一間隱蔽的石屋,倒讓少奎很好奇。除出木梯處還看得清楚外,上麵卻是黑黝黝的。少奎把窗戶關上,又從桌上拿了個油燈點著,端著就順梯走上去。
走到樓梯盡頭,卻是一間四四方方的石屋,無門無窗。屋角有一塊大石頭,腳印卻到石頭前就沒有了。少奎走到近前,放下油燈。試試推了推石頭,卻紋絲不動,又運起心法推了推,石頭就似生根了,一動也不動。少奎思忖道:腳印到石頭跟前就沒有了,未必人走進石頭裏去了。心裏一動,想起天傑老人對自己說過神農鋤就是石頭也能挖開,就從法寶袋中掏出神農鋤,運起心法,對著石頭挖下。一下下去,真的不費力就是一尺多,沒費多大勁就挖出一大塊,石頭裏麵果然有空空洞洞的聲音,少奎又起勁挖起來。不大功夫,挖出一個洞口來,裏麵果然是天然生成的一個山洞,不似外麵的石屋都是人工開鑿。
少奎挖開一個能容自己通過的洞口就矮身鑽進洞口,洞口裏麵卻是一條長長的甬道,有一人多高,一直向下延伸,裏麵甚是潮濕,少奎一不小心腳下一滑,差點摔了一跤,幸而他苦練的梅花樁甚是熟練,進步搶了兩步,手扶住洞壁站住,這樣一來,隻得繼續當他的小矮人,扶著洞壁向前走去。
甬道一直向下,中途又轉了幾個彎,少奎走了有大半個時辰。心想這樣怕不走到地底裏去了,好在他從小膽大,就這樣一直走下去。這樣走了有三五裏。甬道終於不再向下,走進一個大大的山洞裏,洞高快要有清溪寺大殿高,洞內一點也不氣悶,遠處傳來淙淙地水聲。
少奎直起腰來,有些饑渴,就朝水聲處走去,洞裏竟有一條地下河,從石頭上衝刷下來,水流來源處又是一個山洞。竟有絲絲風夾著水汽順水吹來。少奎在河邊蹲下,用手掬了一捧水喝下後,朝上遊望去,竟似看到一絲亮光一閃。
少奎鼓起力氣順水而上,鑽入上麵洞口,又走了數百米遠,亮光越來越亮,轉過一道彎,前麵卻是被坍塌下來的大石頭堵住山洞,洞壁上石縫裏赫然插著一枝還在燃燒的火折子,這火折子製作精巧,銅柄絲口,一看就不是常見之物。火折下卻躺著一個人,少奎連忙趕過扶起,卻是鄭百嶽,麵色煞白,胸口一大灘血跡,已受了重傷。
“鄭師叔,你怎麼啦?我師父呢?”少奎連忙將鄭百嶽扶起問道。
鄭百嶽掙紮著坐起,說道:“他們被困在裏麵啦,你怎麼進來的,快出洞去找人來救他們。”
停了一會兒,又歎了一口氣說道:“唉,我們三個尚且被困,又哪裏找得到什麼人來救!你快出去吧,這裏危險!”
少奎來清溪寺時間雖然不長,跟寬成和尚學武寬成也沒讓少奎正式拜師,但他心裏卻早把寬成和尚當師父一樣對待。此時一聽他們有危險,頓時激起他血性中的俠勇之心,那裏還怕什麼危險。聞言把鄭百嶽扶起,倚靠在水邊的大石頭上,對鄭百嶽說道:“鄭師叔,你在這兒靠會兒,我要去救師父!”
鄭百嶽點點頭,說:“孩子,你的孝心我知道,前麵洞口已被堵住,我們都進不去,再說進去裏麵太危險,這是雞公大王的藏寶,裏麵有一公一母兩條成精雞公蛇守著!”
少奎右拳一擊左掌說:“我不怕,我要去救師父,我有辦法進去!”
說著從腰間口袋裏掏出神農鋤,運起心法,一下一下地挖起堵洞的石頭來。
神農鋤又奏奇功,鋤頭下去,堵洞的石頭變得如豆腐稀泥,完全不堪一擊。把旁邊的鄭得嶽看得目瞪口呆,不竟問道:“孩子,你怎會有如此奇寶,早知如此,我們說不定能硬破裏麵的迷魂陣,也不用象現在這樣狼狽。快挖吧!這下老猴子和冷書生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