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忙碌之際,有仆人進來稟報:外麵有棗陽“百極門”掌門弟子趙白二同師弟李白六前來觀禮致賀。
越千山忙命人請了進來,趙白二和李白六身穿青布短打衫,前後各一個白圈兒,前麵都是一個“極”字外繡坎離兩卦,後麵分別是一個“二”和“六”!
“百極門”所習功法也有從義和拳流傳來的神打,隻是不如“神打門”精深。不過“百極門”另有一門絕學“百極搜魂手”卻是江湖上堪稱一絕。
進來以後,執晚輩禮甚恭敬,並將手裏拎著的四色禮物交於管家。卻是普通的禮物,一看象是臨時從街上買來的。
越千山一見,忙答禮,並道:“令師一向可好,轉眼也有七八年沒見過。”
趙白二單膝跪下,行了一個大禮,道:“家師目前一切尚好,隻是年事漸高,門中的事務已不大管。此次我兄弟二人前來,卻有一件事求越門主幫忙!”
越千山心說,我說怎麼這麼巧,我收關門徒弟,你們就巴巴的上門來祝賀,不過“百極門”和“神打門”甚有淵源,隻要不違道義,幫你們一下也沒什麼!
邊伸手攙起趙白二邊說道:“哪裏!以令師九爺的威望和‘百極門’的勢力,那裏還有需要我們小小‘神打門’效力的地方。趙世兄言重了!”
趙白二順勢站起,依然恭敬地肅立,說道:“我們‘百極門’這些年是收了不少徒弟,但江湖誰不知道‘神打門’才是我們這一門的祖脈,我們再狂妄,也不至於數典忘祖。此事說來話長,下來再一一稟報越門主。還是不耽誤令高徒入門。”
旁邊的鄭百嶽見他進退有據,恭敬客氣,心裏先生好感,在旁搭腔道:“好啦!千山我看小趙是個實在人,有什麼事兒幫他一把也好。你等少奎入門儀式完了再說吧。”趙白二依言退下。
越千山才踱到主位坐下!旁邊兩張太師椅分別坐著寬成和鄭百嶽,旁邊兩溜長椅分別坐著來訪的觀禮賓客。
前麵供著一神位,用紅布紗帳罩著,前麵擺放著鮮花清水,一個小小的香爐樣式古樸,香爐前放著一把一尺來長的連鞘短刀,看刀柄,赫然是那把“驚天斬鬼刀”,早有執事的上前把紗帳掀開,露出裏麵祖師爺畫像。唱禮的唱道:“一天地!二敬祖師!”
少奎上前恭恭敬敬地上前上了三炷香,行三嗑大禮,才抬起頭看到祖師,祖師卻是一身著道裝,相貌儒雅的,看不出年紀的道人,跟以往看到的廟裏呂祖仙師畫像差不多。一派仙風道骨,令人肅然起敬。
唱禮又唱道:“三敬師父!”
少奎過來也給越千山行了三嗑禮,越千山站起來,恭敬地對祖師上香行禮後,對祖師爺祝告:“祖師爺在上,神打門四代弟子越千山今日收少奎為我神打門弟子,並與兩位結義兄弟一起共同教授少奎,異日少奎必為我神打門放一異彩,望祖師爺保佑!”
又轉過身對少奎說道:“少奎,你今日入我神打門,須先明我神打一門淵藪,我神打一門為祖師峨嵋浮雲子所創,浮雲子祖師本是神仙中人,為斬妖除魔才深入凡塵。所有我神打門弟子務必以行俠仗義,扶弱濟困為第一要務,其它另有七大戒,二十四戒,這些戒條也不用一一分說,唯一所持隻以誠心正意為第一,心不夠誠,就不能請得祖師上身。今日眾多賓客見禮,你拜我為師,入我“神打門”,務要遵守。”
唱禮的唱道:“禮畢,各位賓客入席!”越千山對周圍賓客一拱手。
“嘭、嘭、嘭”外麵早有袍哥兄弟放起三眼炮,來客魚貫而入。旁邊有“響匠”用嗩呐吹起歡快的“迎菜調子”,眾賓客才各據桌而坐,舉杯提筷,開席了。桌麵菜式是按本地最隆重的“十碗八扣”款待。第一碗是“頭菜碗”,肉糕墊粉條或者是糯米團子,這是不用蓋碗的,依次八碗均先用“蓋碗”(比大碗小,都叫土缽兒)在碗內塗上油,將食物、佐料放進,上“格子”蒸熟,然後以大碗扣上反轉過來,拆去“蓋碗”,其菜形製一樣,表麵光滑。最後一碗是“心肺湯”,端長方大木盤的上菜的口裏高喊“順來——”拖著長長的尾音。把十碗菜依次上席。
來客中頭臉人物坐在“上席”,其餘是“般輩”坐一條板凳;要不是“爺孫”輩坐一條板凳;“叔侄”輩卻不能坐一條板凳。
桌上十碗菜在桌上擺放也有按席上主要客人分別按規矩擺“三路”,或擺“四角扳爪”或擺“三元及第”。十碗菜以外,還有鄭百嶽專門差人到百裏外枝江安福寺買來的“燒春酒”兩瓶,另配醃菜碟二個,以為客人解酒解膩。
越千山、鄭百嶽、和趙白二三人圍據一桌,少奎在下首想陪。寬成和尚在旁邊單擺一桌素席,隻有一碗稀粥和兩碟小菜。越千山站起來領著少奎各桌依次敬酒,他卻隻略略沾唇,請客人自便後就回到主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