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破陣收仆(2 / 3)

大驚之下,少奎將“驚天斬鬼刀”按“神打八法”的“陣”字訣使一招“夜戰八方”將天刀舞得風雨不透,血雲也好,氣箭也好,碰到天刀如雪花落在燒紅的大鐵砧上,隨即湮滅於無形。血雲威勢極大,威力卻似極小,除先有兩道氣箭射穿少奎衣衫外,未對少奎造成任何傷害。

原來言七戒所使“陰風箭”本是一種極惡毒的邪法,以自身精血為引,召集周圍陰屍邪氣傷人,少奎所持“驚天斬鬼刀”卻是專破一切邪祟的仙家至寶,少奎又身具“火龍神力”正是這類陰邪術法的克星。這招“陰風箭”對付別人可能是惡毒之極,對付少奎卻正象是拿麵前這小趙河的水去衝刷海邊萬年礁石,正是以已之短,攻敵所長,自然勞而無功,還對言七戒損耗極大。

此時的言七戒麵色慘白,口角溢血,頭發散亂,形容極是淒厲。

他掀開衣服,貼胸竟還插著二把小金刀,左邊一個空位,看樣子是用來作“萬壓大陣”法物的金刀的位置。一咬牙,言七戒拔出右邊的小刀,一揮手,左手的小指離手而去,金刀揮動之下,化為零零碎碎血肉圍繞金刀,惡恨恨地向禁法盆中的紙人攻去。

此時陣中的少奎才真真感到壓力加大,此處的所布“萬壓大陣”被言七戒經營多年,揉合排教禁法和“言家控屍術”端地厲害無比,也是少奎手持仙家至寶,才能支持許久,如是越千山等人,被陣法所困,早已不敵陣法威力。少奎感到天地間又被血雲籠罩,一團團血色勁氣四麵八方撲擊而來,天刀一擊而退,卻並不消散,又撲擊而來。一刀又一刀,卻擊不退周圍的攻擊。毛竹早已站不住了,人也落在水中,一落入水中,水下初入陣時的白色勁氣(鴨群)又從四方水麵以至水下襲來!少奎立時陷入苦戰。

也是少奎的“神打八法”使得出神入化,在此等危急情形,竟還能支撐,言七戒已連斬自己左手小指,無名指卻依然不能奈何少奎,隻是少奎寧身上腿上已有被鴨群抓傷。

少奎心一橫,使出綠林老祖宗的“血戰昆陽”刀法,一股慘烈氣勢衝天而起,已不顧閃展騰挪,天刀瀝血,招招對攻,同周圍血色勁氣拚個難解難分。

這時言七戒頸中所掛一塊黑黝黝的玉牌也突然無聲碎裂,碎屑灑滿一地。言七戒麵色大變,他抬頭望著沈家大院方向。口中喃喃地自語道:“沈四太公,連你也這樣逼我,就不能給我一條活路嗎?也是我多年煉屍助惡的報應,罷了!我這條命,本也是你沈四太公的!”

他麵容慘白,望了一眼禁法盆中仍在拚搏的少奎,抓起最後一把法刀,反手一刀,就要插入自己額頭。

刀揮過一半卻再難寸進,手臂似被鋼箍箍得死死,言七戒抬頭一看,鴨棚中已多了三個人,自已手持金刀法物的手落在一個鄉農一樣的糟老頭子手中,旁邊一個教書先生打扮的中年人眼中神光湛然,一個頭戴範陽鬥笠的和尚太陽穴已隱隱鼓起,一看就是兩位宗師級高手。中間的老頭子雖然形似鄉農,但自己的手象長在他手裏一樣,但來更在旁立二人之上。

教書先生眼中露出憐憫的神色,口中輕聲說道:“這不值,無論過去如何,不值用你自己的命去還!”

中間糟老頭子更是一瞪言,口裏喝到:“小言,你連我的話也不聽嗎?你也不看看你困住的小孩子使的是誰的刀法?”

言七戒這才認出抓住自己手的正是“綠林老祖宗”王家的老王,二十年前在沈家點化自己,並指點自己才讓自己最終將排教禁法和“言家控屍術”融合。少奎使的正是王家的刀法,雖然身形不同,但那股慘烈的氣勢正是王家“殺千刀”刀法所獨有的。不要說綠林老祖宗王家在江湖上地位尊崇,老王又於已有大恩。此時身落人手,自己本為一法師,本來所長為禁法,需備法物及較長時間準備,肉搏並非所長,旁邊的兩位也是自己萬萬敵不過。就是被困陣中的少奎手持的小刀能在陣中支撐住這麼長時間,現在使出的“殺千刀”刀法,自己那怕兵解化屍也最多能也少奎拚個兩敗俱傷,一個不巧還被少奎破陣而出。

自己為報沈四太公大恩,多年以來也為沈家立下汗馬功勞,沈家這些年來日漸腐惡,魚肉鄉裏,自己早不值沈家所為,但也助紂為虐,為惡不少。本擬這一次幫沈家對付少奎後就息隱,誰知自己已拚盡全力對付少奎,時間一長,連沈太公也不惜碎裂自己本命玉牌來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