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 / 3)

天下間也隻有這女人敢這麼大膽的扯他的衣襟質問他,而他竟也不會生氣,隻是閑適的回答,「我點了她們的睡穴,不會有事的。」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們不過是偶然相遇,緣散即要分開,你不該再來找我的!」殷芙蓉微蹙秀眉告訴身邊的男人,她一直想努力忘記他,怎麼他又出現了呢?!

「那你怎會在夢裏直呼喚我的名字呢?」錢鎧風把玩著她的玉手,好小的手,讓他輕易就能完全包覆在掌裏。

這話讓殷芙蓉的心多跳了幾拍,血色湧上小臉,很不自在的否認,「我哪……哪有,我才沒有呢,你……你胡說!」

「你說謊,我可是聽得很清楚!」錢鎧風的語氣很肯定。

殷芙蓉臉更紅了,困窘得好想找地洞鑽,訥訥的解釋,「那是……那隻是……不……小心說……說出……咦?」頓了下,馬上想到話裏錯誤的地方,她生氣地指出,「我根本就不知道你的名字,又怎會在夢中叫你呢?你……你才是說謊的人!」他竟然捉弄自己,太可惡了!

戲謔浮上錢鎖風的眼裏,一片嫣紅的臉蛋更加嬌媚可人,原來逗弄人的滋味是如此的甜美,難怪銀兒和釵兒時時以戲弄人為樂,「你若不心虛,怎會上當,可見我也猜中你的心思了。」很得意的明白這道理。

殷芙蓉神情不悅的先將自己移離開他的懷抱,再冷聲下逐客令,「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也不想知道,現在我已經沒事了,你也該離開了。」

「你才剛退燒,身子也很虛弱,為防再發燒,我還需要留在你身邊一些時候。」錢鎧風說。

「你的好意我心領,若我再發燒,可以請大夫為我治療,男女有別,又是同處在房裏總是於禮不合,還是請你離開吧!」他留下也隻是擾亂她的心思。

「你明白我比一般大夫更能治好你的傷,你卻不接受我,你真是為了男女之別嗎?還是認為江湖人無財無勢,所以不配留下來呢?」錢鎧風目光銳利的看著她。

她已經心夠亂了,他何苦再增加她的煩惱?!但這心事也隻能自己明白,所以她故作冷淡地表明,「不管為什麼,你就是不該留下,你也無法待下來,這清靜的佛門之地不適合你。」

「佛祖看世人應該是一視同仁,為什麼佛門之地我不能留下呢?隻要我願意,世上就沒有地方是我不能待的。」錢鎧風反駁她的話。

他故意和自己唱反調嗎?殷芙蓉氣結,「就算你要在寺裏住下,也該向住持說去,他會另給你地方住,而不是你這樣賴在我房裏,若讓外人見到,你要我如何做人呢?!你快走吧!」

「我又救了你,現在總有資格知道你的名字吧?」錢鎧風要求。

殷芙蓉卻別開了臉,「沒必要吧,我們如同活在兩個世界的人,即便明白了名字也沒什麼用,又何必要多此一舉呢!」

「但如果我有權有勢,我應該就可以知道你的名字了,你是這樣的意思嗎?」錢鎧風直接說破。

刺耳的話語教殷芙蓉轉回目光看著他,若這樣能讓他離去,就由著他這麼想吧!「我不想回答這問題,我的意思還是一樣,請你離開這裏,快點離開!」

「連辯解都沒有,你真的很誠實,隻是你可記得是誰先主動送上吻的嗎?又是誰大膽的以我的女人自居呢?既然招惹了我,就沒那麼容易隨便打發我走,我們會再見麵的,直到你肯告訴我你是誰!」錢鎧風冷冷的撂下話,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封住那張現實勢利的小嘴,狠狠的吻住她。

殷芙蓉被吻得毫無預期,病弱的她也毫無招架能力,隻能無助的投降在他狂暴帶著懲罰意味的吻下,這和自己對他蜻蜒點水般的吻完全不同,也感受不到他任何的溫柔甜蜜,隻像陣暴風般,猛烈得似要將她撕碎,讓她整個腦子裏是一片空白,隻剩下他的人、他的吻,最後令她連呼吸都覺得困難,人也逐漸失去意識。

不知道過了多久,好像隻有一刹那,又好像過了千百年,她才再回神清醒過來,他已經不見了,床上隻剩下自己,她急忙坐起找尋,房裏真沒了他的蹤影,而趴在桌上睡覺的晴兒和小雨同時醒了,兩人高興的奔到床邊。

「小姐,您醒了!」

小雨忙用手探她的額頭,「燒全退了,太好了,小姐,您可還感到哪兒不舒服嗎?」

殷芙蓉看著兩個婢女微搖頭,「我很好,沒事了。」

「咦,小姐,您的唇色好鮮紅,好像還有些紅腫呢,怎會這樣呢?」晴兒眼尖發現了。

血色驀然湧上臉頰,殷芙蓉神情變得很不自然,用手撫撫唇,含糊回應,「呃……是……是嗎?大概是因為……發燒的緣故吧,反正我現在身子覺得還不錯,沒有問題了,你們也不用這麼辛苦在房裏陪我,下去睡覺吧!」

小姐沒事,兩個婢女就安心了,聽命的退下。

當房裏剩下自己一個人後,殷芙蓉才發泄出滿腔的怒氣,小手憤怒的捶著被子。該死的男人,他竟敢……竟敢強吻自己,他怎麼可以這麼做?怎麼可以?想到那如狂風暴雨般的吻,她的手不自覺再次撫上被他烙上痕跡的唇,臉色更加豔紅了,他……他實在是太可恨了!

而更加卑鄙的是,他竟指控自己先吻他、招惹他的,她那是在幫他啊,為了這事她還受了傷,怎料他不感謝自己就算了,卻還以怨報德,強索自己的姓名不成,就放話不會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