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流金槍(1 / 2)

“怎麼,你知道?”何鵬渾身緊上加了一緊,眼睛和豹子一樣,陰森森的閃著光。

“我當然知道。我可是你的堂哥,是你父母的侄子。咱們倆怎麼說也都是共一個血緣的,我有義務告訴你真相。”何雷盯著何鵬的眼睛,這眼神讓他很滿意。

心底下,何雷卻不自禁的歎息了。雖然對於戰鬥,他和何鵬有種緣自於血脈裏的本能。但如果能不戰鬥,誰願意拿著命一直拚呢?

現在什麼都要拚沒了,包括他自己也會在這場永無止境的戰爭裏,拚成虛無。大概能夠傳承血脈的,何鵬是唯一的希望了。

什麼榮耀,什麼英雄,在戰場上哪裏會有那麼多東西,有的隻有活人和死人。榮耀和英雄之類的,是讓活人變成死人最好的借口。

希望你別死在我的前麵吧。何雷看著戰意滿滿動作緩緩的何鵬,不管在別人的眼中他有多麼強,但此時確有種無力的感覺。

“小子,你聽好了。”何雷加重著語氣,眼神冷冷的忽然淩厲起來,他周身的空氣被他氣勢這麼一催,像燒開了的水,咕嚕咕嚕的冒著熱氣。

何鵬被何雷這種淩厲的氣勢一壓,緊繃著的身體差不多到極限,不能再緊了。何鵬的拳頭捏的脆響連連,和安得烈睡覺時磨牙極像。

“小子,你的父母,是我殺的!”何雷朝前邁了一步,和何鵬咫尺之遙,準備接受他迅猛的攻擊。

沙皮狗和珀莉感覺到此時空間似乎被凝結,就隻剩何雷身邊冒著的氣泡突突突的,升起,爆裂,再升起,再爆裂。循環不止。

很長時間,打破這凝結空間的,是何鵬的拳頭依然的磨牙聲。但奇怪的是,何鵬身上肌肉依舊緊繃著,豹子眼警惕的看著何雷,依舊著沒有攻擊的意思。就保持著那個挺唬人的姿勢不動。

何雷有點詫異;珀莉和沙皮狗更不解;就連跑的遠遠的,時不時偷個空瞄一眼這邊情況的安得烈,也覺得那四人間的氛圍怪怪的。

“你個混蛋,想引我主動攻擊?虧你想得出。這套你用的多了。”何鵬的聲音陰陰的,有種跟我玩陰的我就給你陰回去的意思在裏麵。

何雷撲倒。這還真是,還真是,虧誰想得出啊!看來是在學校的惡名太盛,為了試他的靈體,從肉體到心靈,給這小子造成的影響太大點。

其實,何鵬這麼會的內心裏,像搖了半天的可樂忽然開了蓋似的,“乒”的一聲什麼滋味都可勁的往上冒泡。

看多了何雷的狠勁,他是真相信這種事何雷幹的出來。可他又實在不願意相信,畢竟都是一脈相承的血源,血不管怎樣都濃於水。

而且何鵬也隱約的感覺出,自己已經陷入了何雷的某種安排,具體是什麼不得而知,但就目前來說危險性不大。

何鵬對於危險有種異乎尋常的超人直覺。他對於自己的直覺非常的自信。所以,得出的結果就隻能是何雷的欲擒故縱,不過就是縱的特別可恥,連那種理由都能編的出來。

何鵬恨的牙癢癢,跟拳頭一起唱著二重奏。可這個當他堅決不會上的。

何雷琢磨一晚上,意識裏準備好迎接何鵬的天翻地轉山崩地裂,沒想到何鵬給他來了這麼一出。這讓他所有的準備功夫都白搭,舉著盾牌正麵鼓著勁的迎敵,誰知道何鵬從背後給他一棒子。

“你的父母確實是我殺的。信不信隨你。”何雷隻能這麼重複,想不出別辦法。

何鵬帶著尋求答案的眼神,看向沙皮狗,又感覺所托非人;轉頭看向珀莉,也覺得不那麼可靠;再看向安得烈時,安得烈早一扭頭,在那兒裝雕像。